康熙皇帝批奏折,为什么像《金瓶梅》一样,都是大白话?
相信很多朋友,上学,语文,最爱看的,是那些故事类的,最不爱看的,就是文言文了。
当我们说某些人,比较喜欢卖弄自己有文化的时候,就会说,他这人讲话,之乎者也的……
远的不说了,就是黄花岗起义林觉民烈士写的《与妻书》,读起来,都有半通不通之感。那时,已在1911年了哦……
但是,我们却能看到,康熙皇帝的一些朱批,说起来,就是大白话啊。
看这个——知道了,尔亲手写的折子,打发回去,恐路途中有所失落……
再看这个——知道了,每闻两准亏空,甚是利害,你等十分留心,后来被众人笑骂,遗罪子弟,都要想到方好……
再看这个——知道了,朕抵京之日即时雨沾足,目下田苗甚好……
这种折子,说白了,我也会批啊,不就是说了几句大白话嘛——当看到“打发回去”时,我真要笑晕了……
大家想下,大臣们洋洋洒洒用那之乎者也,半天才把事情讲清楚,他就几句话“打发”回去了。
为何他不用之乎者也呢?
自然,他是皇帝,所以任性。因此,心里怎么想,口里怎么说,手下就怎么写——而大臣们,却要用当时的正式文体,文言文——
拜咱们书上学的那些文言文所赐,很多一定以为,古人朋友之间聊天,也一定是文言文——
子美,汝何之?
太白,吾归蜀。
实际,他们会这样讲,子美老兄,哪去啊?太白老弟,我回四川。
口语与书面语,差别那是大大的呀。康熙要尽力把自己意思表达清楚,当然用口语就最好了——后来的白话文运动,并没有凭空造出一些话来,只是把写文言变成写口语了。
看看《金瓶梅》,这可不是翻译过来的,本来即是如此,只要认字的,都看得懂哦……
西门庆正看着众人在院内打双陆、踢气毬,饮酒,只见玳安骑马来接,悄悄附耳低言道:“大娘、二娘家去了。花二娘叫小的请爹早些过去哩!”这西门庆听了,暗暗叫玳安:“把马吊在后门边,等着我。”于是酒也不吃,拉桂姐到房中,只坐了一回儿,就出来推净手,于后门上马,一溜烟走了。应伯爵使保儿去拉扯,西门庆只说:“我家里有事。”那里肯转来!教玳安儿拿了一两五钱银子打发三个圆社。李家恐怕他又往后巷吴银儿家去,使丫鬟直跟至院门首方回。应伯爵等众人,还吃到二更才散。
屏山石
历史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