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民国性学博士“大淫虫”
昨日讲到民国第一欲女余美颜,今日想说的,是民国第一性学家张竞生。
提到张竞生,如果他没有后来惊天骇俗之举,也许他的名头要比现在大得多吧。跟着孙中山闹革命,营救过刺杀失败的汪精卫,是北大教授,是哲学博士,留下著作七种,首译《忏悔录》,林语堂称“张博士根本是一位具有坚强的意志、丰富的想象力的自由主义学者、思想家,毫无忌惮地击破了旧礼教的最后藩篱”——可惜,就是这样一个有着开创之功的人,受到的骂名却比美名多。
时间要转回到1925年,此时,距满清灭亡已十三年,距五四运动已九年,新文化新思想喷涌而进,早已不是那个留辫缠足的年代了,但,仍保守。
这年冬天,张竞生在《京报副刊》发布征集性史的广告,满情激动地广而告之——天寒地冻,北风呼啸,百无聊赖,何以度日?最好的消遣法,就是提起笔来,详细而系统地记述个人的“性史”——这与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签名多像啊——他没有料到反响竟是那样热烈——
不到一月,收稿两百多篇。大出意外,喜出望外。他挑选七篇,精心点评,做序做跋,出版为《性史》第一集——他还想出第二集第三集第四集的——只是,第一集的命运,使得后面的都是镜花水月了——看看标题,便知内容——我的性经历,初次的性茭,我的性史前几段,我的性史(同名三篇),幼时性知识获得的回顾——就算放到现在,也会让人面红耳赤,争议不断啊!
此书一出,洛阳纸贵,据一九二六年八月三日广州《民国日报》载,“近来广州市内有一种看书的流行病。无论大学生小学生,无论何时何地,均手不释卷。你道他们所看的是什么书呢?他们所看的是北京鼎鼎大名的教授张竞生所著的《性史》”,卖到脱销,出版社马上加印。
好景不长,四个月后,南开学校校长张伯苓请禁该书;孙传芳亦视之为淫书,于上海禁止发行;最后,连万人空巷的广州,也查禁了。按说,当时若有书禁,必有一群开明之士出来呼吁出版自由,可是,在张竞生这,破了戒了——没有支持他——由此可见,此书走得有多远——由此可见,对他的名声,影响有多大!
《性史》之后,有人疑我是一个“大淫虫”,荒诞淫逸——实为无奈之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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