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皇帝18岁就当了太上皇?他的老妈堪比武则天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看不见莫不着的所谓抽象的东西,有时候,这些东西决定着历史的走向也决定着一个人的一生,在未破译这些密码之前,人们喜欢用神怪乱力加以解释,或者干脆直接称之为天意。而到后来,随着人们的脑袋变得越来越理智、聪明,才发明了比较科学合理的“规律”一词。
很多年以前,当北魏文成帝的皇后冯氏站在权力的巅峰之上,四顾无人、享尽荣华的时候,她一定会想起那个国亡家灭的夜晚,想起自己的爹娘,也会想起那个自己深爱至可以为之殉葬的皇帝丈夫。而当他面对权力的召唤,迫不得已忍痛干掉自己的儿子时,她还会想起这些吗?此时,她的心中会有一种痛彻心扉的凄凉痛楚吗?
在这个历尽人间劫难也尝遍人间富贵的女强人身上,我看到了“规律”这个词汇的光芒:一是,大多能成就一番大业的人,必先要接受异于常人的挫折与磨砺。这是常识。二是,权力是个戴着面纱的魔术师,它能把人异化成一个内心冰冷的石头人。这也是常识。
但是,常识写就了历史。
好了,一番感慨之后,言归正传,让我们看看这个冯皇后到底是何许人也。
冯皇后是北魏文成帝的正牌老婆,非常遗憾,她没有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人们只能称她为冯氏。冯皇后出身名门,她爷爷是北燕国的国王,父亲冯朗原来是北燕的广平公,后来投奔了北魏,被封为秦、雍二州刺史和西城郡公,她的母亲也是出身于朝鲜平壤的名门望族王氏的千金小姐。出生于这样一个强强联合的重量级豪门,冯氏可谓是含着金匙降生的,本该得到它的荫蔽。但不幸的是,就在冯氏出生后不久,冯家突然遭遇了飞来横祸:不知是冯氏的老爸冯朗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动作,让朝廷发现了他的不臣之心,还是当时的太武帝看他不顺眼,存心找茬收拾他,反正,结果都是冯朗被朝廷诛杀了——理由是牵连进了一桩大案。按照惯例,冯氏因为年幼又是女孩,就被没入宫中,当了一名婢女,当时她只有五岁。
从名门千金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小丫头,冯氏幼小的灵魂经历了命运的第一次“亲吻”,尽管她的内心被咬得生疼,但要想好好活下去,她必须忍受这巨大的心理落差带来的精神撞击。事实证明,她是坚强的。
也许为了表彰她的坚强,上天对她残忍之后,又马上轻轻地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微笑——在冯氏入宫时,那里还有一个亲人在等着她,这个人就是冯昭仪。
冯昭仪是冯氏的姑姑,当年,冯氏身为北燕国王的爷爷为了巴结强大的太武帝,便把自己漂亮的小女儿送给了他。没过多久,这个聪明乖巧的小女孩就被太武帝封为了左昭仪。
有了冯昭仪这层关系,入宫后的冯氏避免了杂役一类的劳动,被冯昭仪收在了自己的身边,名义上是做丫鬟,实际上和冯昭仪的“养女”差不多。
冯昭仪对冯氏特别的好,史书上说是:“雅有母德”。冯氏过早失去的母爱,从姑姑身上获得了补偿。而且,冯昭仪是个聪慧的女人,她长期身处复杂的后宫,对人情世故必然有自己深刻的见解,而冯氏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自己的领悟,再加上冯昭仪的耳濡目染,她肯定学到了许多同龄人难以获得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她日后的征程上,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秘密武器。
在姑姑的悉心抚养下,冯氏健康地成长着。童年的血雨腥风慢慢褪去了,如果非要说在她心里还有什么印记的话,那也是促成了她坚强的个性,并未给她留下消极的阴影。
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年,冯氏已经出落为一名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妩媚动人,而且善解人意。这时候,一个男人悄悄把她记在了心里,这个男人就是当时的太子拓跋浚。太子是个前途光明得有点明目张胆的职业,如果不出意外,太子的下一站就是皇帝,而太子在成为皇帝前唯一的工作就是等待。既然是等待,那就没有什么工作压力,没有压力,自然就有很多的闲暇时间。而如何打发这些闲暇时光?拓跋浚同学选择的是谈情说爱。这个选择尽管平庸,却也无可厚非,性质和如今的天之骄子们做出的选择类似。
就是在这个时候,同在后宫混的冯氏进入了他的视野。于是,一个月亮并不明亮或者干脆没有月亮的夜晚,风流倜傥的拓跋浚把已显风流万种之态的冯氏约了出来,然后含情脉脉地对他说了四个字:俺稀罕你。而我们可以猜想,冯氏大概也早对这个后宫唯一的男人仰慕已久了。再说,太子是个大大的潜力股,这样一条大鱼谁会轻易错过?尽管他的老爸杀了她的老爸,但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就这样,经历了一小番内心的斗争后,冯氏也梨花带雨般娇羞地回了五个字:俺也稀罕你。
事已至此,那啥也别说了,缘分呐。于是,两个年轻人恋爱了。
正处在热恋中的拓跋浚,没多久就迎来了自己的事业高峰——兴安元年(公元452年),他老爸太武帝挂了,他自动升级为皇帝——可谓爱情事业双丰收。
拓跋浚当了皇帝后,立即封冯氏为贵人,四年后,也就是太安二年(公元456年),又把她扶上了皇后的宝座。从此,冯氏的身份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北魏文明皇后了。
也许你会问,既然拓跋浚那么喜欢冯氏,那为什么当了皇帝后不直接把她弄成皇后呢?为什么先要封个贵人呢?我们知道,如果你当了皇帝,那你的私生活就不仅仅是你自己的私生活了,而且还是国家的大事。所以,要获得“皇后”这个象征一国之母的职位,不仅仅要得到皇帝的认可,还得必须通过一班大臣的缜密审查。而这些大臣又是十分认真和顽固的。前面提到,冯氏的老爸是作为反贼被诛杀的,这个家庭出身当然会成为大臣们的把柄,冯氏如何能顺利通过他们的审查,直接当上皇后呢?所以,聪明的拓跋浚就来了个迂回路线,先封她为贵人,等自己翅膀硬了,再把她立为皇后。
成了皇帝的女人后,尤其是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之后,冯氏并没有得意忘形、恃宠而骄,相反,她比以往更加贤慧、谨慎。身处后宫多年的她,懂得后宫争斗的残酷,知道“得宠”容易“守宠”难的千古真理,所以,她甘心做拓跋浚身后的贤内助,全力侍奉自己的丈夫。这种做法,不仅赢得了人们的赞美,也赢得了拓跋浚内心无比的尊重——他们俩人的感情更加甜蜜了,简直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如果一直这么过下去,冯氏一定会是个幸福的小女人。但上天赋予她的角色不是这个,而是要交给她更大的任务,要让她成就一番大事。我在开篇写到过,“大多能成就一番大业的人,必先要接受异于常人的挫折与磨砺。”
之前,冯氏已经经历了家灭国亡的痛楚,但在老天看来,也许这个挫折还远远不够。于是,下一个磨砺就来了——北魏和平六年(公元465年),年仅26岁的拓跋浚去世了,原本享有幸福婚姻生活的冯氏一下子成了寡妇。
按照北魏的国葬制度,国丧三天之后,要把死者生前用过的衣服器物全部烧毁,文武官员和嫔妃宫女都要大声嚎哭以示悼念。在这个仪式上,冯氏居然出离了悲伤,一下子扑进熊熊烈火之中,要为自己的丈夫殉葬。面对这个举动,原本伤心得静静抽泣和假装悲伤得嚎啕大哭的众人都吃了一大惊,几个眼疾手快的赶紧挺身抢救,把她从烈火中拽了出来。所幸,由于抢救及时,冯氏并无大碍,但已经昏迷不醒的她过了很久才醒过来——由此可见她对拓跋浚的一往情深。
国不可一日无君,拓跋浚死后,12岁的太子拓跋弘即位登基,这就是北魏献文帝,冯氏自然升级为皇太后。
尽管拓跋弘不是冯氏的亲生儿子(按照北魏立子杀母的惯例,拓跋弘的生母在他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就已被赐死了),但从此之后,这对“继母版”的孤儿寡母必须共同抵抗来自权力漩涡的强大逆力。
按照历朝历代的一般规律,若皇帝弱小,则必有权臣涌现。如清朝的多尔衮、鳌拜等都是例证。北魏也不例外。献文帝即位时只有12岁,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而冯氏也只有24岁,尽管比同龄人拥有更多的阅历和心计,但毕竟太年轻,没有多少政治经验。所以,车骑大将军乙浑趁机崛起,把持了朝廷的军政大权,且日益骄纵,无法无天。一开始,出于稳定大局、促进社会和谐的考虑,冯氏忍了。可这个乙浑人心不足蛇吞象,看到冯氏母子软弱可欺,便得寸进尺,大有取而代之的势头。他甚至胆大妄为到假传圣旨,伪造献文帝的诏令,疯狂地打击那些他的反对者,尚书杨保年、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平原王陆丽等都被他用这个方法给搞掉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冯氏一看,再也不能为了表面的和谐而姑息养奸了。她决定发动致命一击。做这个决定是需要很大的魄力的,因为当时乙浑手握兵权,势力庞大,冯氏一旦搞不定他,那自己和小皇帝的境地就极其危险了。
所幸,上天成全了冯氏。天安元年(公元466年),在冯氏的运筹帷幄下,元丕、元贺、牛益得等人率领军队,闯入乙浑府第,二话不说,将乙浑就地斩首。就这样,冯氏漂漂亮亮地打了自己的第一仗。
诛灭乙浑后,为了稳定北魏的政局,也为了防止再冒出其他的权臣,冯氏决定把献文帝谅在一边,自己亲自临朝听政。
冯氏听了一年多的政,把北魏打理得井井有条。而献文帝这一年也没闲着,他最大的成绩就是制造出了一个接班人——他的儿子拓跋宏,也就是后来的孝文帝降生了。
年纪轻轻就做了祖母的冯氏,心里十分美。眼看着政局也稳定了,孙子也降生了,冯氏就不想继续听政了,她还政给献文帝,自己则专心抚养那个叫拓跋宏的宝贝孙子。
献文帝重新掌权后,意气风发,立志要有一番大作为。可大家都知道,中国政治的规律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此时,献文帝面对的却是冯太后的原班人马,不是自己的心腹。为了建立以自己为核心的领导班子,献文帝首先要做的就是提拔上一些自己的心腹。可职位就那些,要提拔新的,不可避免的就是把老的拿掉。于是,冯太后的那些老臣就被献文帝清除出了领导队伍。本来冯太后心里也没什么太大的不满,但她禁不住那帮老臣的诉苦,更重要的是,他从老臣们的口中得知,献文帝提拔的那些人净是些对她不满的。这就不得不引起她的猜忌了:这小子究竟想干啥呢?老娘也没有亏待他啊?
人就怕琢磨,越琢磨疑心就越重。慢慢的,原本站在同一战线的母子俩便产生隔阂了。尽管这样,冯太后还是面不改色,没有显露出什么。其实,她是在静静地观察献文帝之后的作为,有点“以观后效”的意思。
这一观不要紧,一个事件的发生,让她和献文帝的矛盾在瞬间激化了。
事情是这样的。前面我们提到,冯太后守寡那年,刚刚24岁。这正是怀春的年纪啊,突然要面对孤枕冷灯,心里难免波澜起伏,欲火荡漾。为了解决这个“荡漾”的问题,冯太后就开始打那些帅哥的主意了。就在这时候,一个叫李奕的哥们适时地出现了。
李奕出身官宦之家,不仅生得貌似潘安,而且体态魁梧,气质风流,多才多艺,能说会道,更重要的是十分懂得风情之事,床上功夫也是十分了得。这一切,简直是一只高水平的“鸭”所应具备的所有素质啊。面对这样一个尤物,冯太后怎肯轻易放过?她一声令下,再略施媚态,李奕就缴械投降了,从此夜夜相伴,鞠躬尽瘁,大大地解决了冯太后的“荡漾”之渴,冯太后自然对他是宠爱备至。
冯太后自己是爽了,可她的儿子献文帝心里是何感受呢?闭上眼睛也能猜到:那是一份天大的耻辱。为了抹掉这份耻辱,年轻气盛的献文帝一怒之下,居然寻了一个借口将李奕给干掉了。
这下冯太后不干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称心如意郎,就这样突然不见了,她如何舍得?或者,她如何受得了这份窝囊?于是她放出话来,一定要替李奕报仇雪恨。
献文帝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萎了。他知道,冯太后虽然不听政了,虽然他也把她的心腹给拿掉了,但冯太后的威望和势力都还在,凭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对抗不了。更要命的是,他已经听到风声,冯太后在暗中联络朝中之臣逼他退位了。
与其被人家逼着退,还不如自己主动退呢,好歹也算态度好,还能换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这样,皇兴五年(公元471年),18岁的献文帝宣布退位,将皇位让给了5岁的儿子拓跋宏,自己当上了史上最年轻的太上皇。
可5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更别提从政了。所以,这个退位事件的真相其实是:献文帝给冯太后让了位子。也许你又要问了,那为什么冯太后不直接坐上那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做女皇呢?我们知道,政治是个各方势力相互博弈又相互平衡的玩意,说白了就是斗争和妥协。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
献文帝退位时,尽管他代表的势力斗不过冯太后,但斗不过归斗不过,并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势力。退位给自己的儿子(尽管只是表面上如此),这个势力还勉强接受,不会困兽犹斗地殊死一搏,但假若冯太后想自己直接取而代之,那他们也许就要拼个鱼死网破了。权衡一下,妥协一下,于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拿出点诚意,各退一步,最终的结果就是把5岁的拓跋宏弄上了龙椅。当然,这个孩子代表的更多的是冯太后的意志。也就是说,此后献文帝说话不大好使了,大家伙主要得听冯太后的。当然,在形式上,冯太后的话是通过一个5岁孩子之口讲出来的。
政治就是这么搞笑和虚伪,拐弯抹角,令人讨厌。
冯太后重新掌权后,和之前献文帝做的事一样,首先要清理掉对方的势力,把献文帝提拔上的亲信统统撸下来,换上自己的人马。当然,这个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慢慢来。借口得找好吧,方法得得当吧,接替人选得考察清楚吧,反正,急不得。
而在这期间,献文帝也没闲着。前面说过,他虽然下台了,但自己的势力还在,冯太后要想清洗也得慢慢来,所以,他一直表现得相当活跃。更让人不放心的是,他居然懂得“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个真理,集中精力抓军权。
据史书记载,这期间,他主要干了两件事:一是率兵打仗:延兴二年(公元472年),他率军队征讨柔然,大胜而归。二是搞了个大阅兵:延兴五年(公元475年),他南下举行了一次大规模的阅兵仪式,其中传达的政治信息不言而名。
除了干这俩事,他还经常随手把被冯太后搞掉的大臣重新提拔上来,一是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二是保证自己的势力不会减弱——这就出现了一个好玩的现象:冯太后在拼命拆他的砖,而他自己也拼命垒自己的墙,几乎打了个平手,算是冯太后白忙活了。
一开始,冯太后还看在母子之情的份上隐忍着,可献文帝却愈演愈烈,大有东山再起的意思。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冯太后一琢磨,与其让你咸鱼翻身,不如我先下手为强了。于是,熟悉宫廷政变的冯太后,要亮出自己的杀手锏了。承明元年(476年)六月的一天,京师气氛突然多云转晴,宫禁之中内更是戒备森严。不久,献文帝应召前来陪冯太后喝下午茶时,被早已安排好的伏兵一举拿下,软禁于平城永安殿。接着,冯太后命人将其鸩杀。
献文帝一死,冯太后再度临朝听政。事已至此,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她开始明目张胆地清洗献文帝的同党。而献文帝生前的亲信也在密谋一场政变:他们准备在天宫寺的大法会上囚禁冯氏,让她归政孝文帝。无奈,这帮人的策划能力和保密水平都不高,还没等梦想照进现实,就提前走漏了风声,统统成了冯太后的刀下之鬼。据说,受牵连者有数千人。这些累累的白骨,全都义务充当了冯太后踏上权力巅峰的垫脚石。
清洗掉献文帝的势力,还有一个势力引起了冯太后的注意——那就是孝文帝的外公南郡王李惠所代表的外戚家族。外戚专权是在皇帝幼小的情况下经常出现的一个局面,西汉时的吕氏专权就是个教训。因此,尽管孝文帝的生母李贵人早在自己的儿子被立为太子的那一天,就按照北魏的规矩被赐死了,但对于她身后的李氏家族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冯太后磨刀霍霍,准备充分后,就马不停蹄地寻了一个“叛国”的莫须有罪名,把李惠的李氏家族给灭了。
把这所有的善后问题都搞定之后,冯太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她举目四望:剩下的全是听话的乖孩子了。终于,冯太后重新当了北魏的老大,建立了以自己为核心的领导集体。此时的冯太后,已年过30,无论人生阅历还是政治才干,都非当年可比了。而她的称谓,也从皇太后升级为太皇太后。
可这个太皇太后才只有30多岁啊,如狼似虎的年纪啊。自从守寡后,曾经弄了个叫李奕的床上客解决燃眉之急,可半路让不开眼的献文帝给宰了。之后,又忙于政治斗争,无暇顾及此事。现在,尘埃落定,四海升平了,自己的春心荡漾问题又该提到议程上来了。这还不简单?只见冯太后小手一挥,帅哥便滚滚而来。
这些面首中,做得比较成功的有两个,一个叫王叡,另一个叫李冲。
王叡是山西太原人,除了身体气质各方面条件适合做“鸭”外,还有一个特长,那就是精通占卜之术。一个偶然的机会,冯太后看上了他,而且是一见钟情。便小手一挥,以召他入宫算命为由,把他弄进了自己的床帏之中。这小子功夫一流,把冯太后伺候得欲仙欲死,她一高兴,就赐了个“给事中”的官,后来她发现这哥们不仅床上厉害,朝堂之上也表现出色,便将他升为吏部尚书和太原公,后又一路飙升至中书令、镇东大将军和中山王。
冯皇后对待王睿如此优厚也就罢了,她对待王睿的家人竟也不输毫厘。王叡的两个闺女出嫁,冯皇后为她们大肆操办,亲自主婚,规格竟然同公主一样。除此之外,冯皇后还经常在夜深人静之时,让太监将丰厚的礼品拖到王睿家中,以赏赐他的云雨之功。
说完王睿,再说说李冲。
李冲是陇西人,因为有本事而入朝为官。和王睿不同,冯太后对他算不上一见钟情,而是慢慢喜欢上他的。自从被冯太后喜欢上之后,这小子也算发达了。据记载,冯皇后曾在一个月之内就赏赐了他几千万银两,让李冲一下子从一个中产阶级跃升为大资产阶级。更诱人的是,他的仕途也从此一帆风顺,直至成为朝中重臣,做了冯太后的床帏、朝堂双料亲信。做面首做得如此成功,也算是冯太后慧眼识珠了。
生活作风如此不检点,是否说明冯太后堕落为一个只知淫荡不闻政事的蠢货了呢?错,人家啥事都没耽误。不仅把政事打理得井井有条,把大臣笼络得服服帖帖,还把孝文帝培养成了一个渐显明君之态的好皇帝,算是给自己预备好了高质量的接班人。更重要的是,她把和孝文帝的关系处理得非常融洽,仿佛孝文帝的老爸并不是冯太后杀的,或者说,孝文帝亲这个继奶奶胜过亲自己的亲爸一万倍。
把这些事都做好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冯太后居然牛逼到把身后的事都提前安排好。大概出于私心,为了保住冯家的富贵,她在尽心培养孝文帝的同时,还把自己的几个侄女先后接进宫里来,让她们和孝文帝一块读书一块玩耍,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培养感情。培养的结果就是,这些侄女中的冯清、冯润先后做到了孝文帝的皇后。
该挫折的挫折了,该享受的享受了,该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把这些都做完,也该“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嚎?”
太和十四年(公元490年),强大的冯太后一病不起,御医也无力回天,终于逝世于太和殿,享年4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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