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解放军王牌军长两次差点命丧越南特工之手
1979年2月,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打响后,54军军长韩怀智带着军前线指挥所一直靠前,在第一线指挥。
2月23日,54军猛虎师——162师会同友军开始合围越南的某座城市。下午,54军前线指挥所刚一出境,韩怀智就急着朝前运动。结果,广州军区前指一再提醒他们:“一级的指挥所不能太靠前了!”可韩怀智一直坚持向前,向前!
最后,军区催报54军前指的位置,参谋们上报在某地后,军区回电说:“不能再走了。”韩怀智才同意停下来。于是,军前指开设在当地一所小学。
这个小学依山而建,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山下就是公路,交通便利。在500米不远处,还有友军一个炮兵阵地。炮兵时不时地对着合围的越军发射炮弹。
这时已经是夜晚了。作训参谋们立即察看地形,安排警戒,建立通信联络。这是个仿苏式的学校,有学生宿舍,有校长室。校长室建在小学的半山腰上,比较僻静,在那里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于是,参谋把韩怀智军长安排住在校长室里。
由于连续指挥作战,韩怀智很疲劳,来到住处,交代一句:“有事就叫我。”就躺下了。
其他战士们都住在下面学生宿舍里,离校长室有70多米远。
侦察参谋叶立勤负责警卫工作,待一切安排好后,便去检查军侦察连的警戒。那是军侦察参谋郁裕强布置的,明哨、暗哨都有,没有问题。然后,他又来到军警卫连连部。连长吴明忠正在布置哨位。吴连长是一个细致敬业的人,还在操场空旷地特地挖了一个深坑,作为暗哨,派了一个枪手蹲守。叶立勤认为没有问题,才回到作为作战室的学生宿舍,打开行军床。
忽然,他发现门口没有门,于是把床挪在门口放置,心想,今晚我当门卫。他躺下后,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用汉语广播:“今天下午中国军队占领了某市以西的某地小学……”听到这,蹦地跳了起来:我们刚来到这里,怎么就广播了呢?他对大家一说,其他人也都起来了。正在议论着的时候,军长进来了,从容地说:“我不能离开大家,一个人在上面住,高处不胜寒,今晚和大家一起睡了。”说毕,让警卫员韩自立把他的行李拿了下来。
大家七手八脚地帮他铺好了铺,再去睡觉了。
但是,叶立勤老觉得有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大概到了深夜三四点钟,他隐约听到房屋背后有“嘘嘘”的声音,立即翻身跃起,握枪在手,只见一条黑影在眼前晃动。这时,哨兵也发现了情况,发问:“口令!”对方没有回应。叶立勤举枪射击,哨兵的枪也响了,一个连发,那黑影急忙沿着墙角向后山跑去。
叶参谋追出门外,无奈天黑看不清,四周又响起了枪声,怕跑出太远,被自己人误会。他和吴连长在警戒区内搜索了一会儿,一无所获。一阵惊险过后,回到室内。韩怀智也起来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军长,您太英明了!您若一个人在校长室就太危险了!您要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韩怀智笑了笑说:“以后遇袭看准了再打,不要盲目开枪。如果刚才对方向我开枪,也麻烦哟!”
“对方这次来,很有可能是冲着那条广播消息而来的,对方地形熟悉,必然先去校长室,发现校长室没有人,才下来偷袭。”叶立勤说:“真的,老军长太睿智了!”
两日后,该市之敌溃散。猛虎师一部分兵力扫清残敌,主力向某方向发展进攻。
54军军前指又移到了该市靠河边的一个粮库。
入住前,侦察连接受两日前的教训,把粮库里里外外和周边仔细搜索了一遍,没发现有异常情况。吴连长布置好了哨位和警戒。警卫员韩自立把韩怀智的行军床安放在一间库房靠里的墙角处,然后,自己抱着冲锋枪,在门口的窗户底下把守。库房外不远的空地上,停放着几辆作训、通信和机要的车辆。
这个地方似乎很安全,接下来几日,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哪知3月1日晚再次出现险情。前半夜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动静,后半夜,韩自立突然听到一个响声。“口令!”没人回答,接着外面枪声四起,几发子弹“嗖嗖”打到军长住房的外窗沿上。韩自立立即紧张起来了,顾不了那么多,端起冲锋枪贴在库房门内壁,一步步往外警戒。
这时韩怀智也起来了,想出门。韩自立马上张开双臂,堵住门口,说:“军长,您不能出去!”
“我到作训处住地了解一下情况。”
“不行!”韩自立坚决不让他迈出库房一步,“军长出去万一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会震惊中外。”
韩怀智风趣地说:“我命大,在朝鲜战争时,遇袭是经常的事,那时子弹都打不中我,这点算不了什么。”
但韩自立还是把他死死堵在大门之内。
这次袭击确实很危险。警卫连长吴明忠后来回忆说:“我和衣躺在离军长住处约15米的房门口,突然听到哨兵问口令,对方一梭子子弹打了过来,我举枪一看,发现在住房拐角处有两个特工,一个点射打了过去,对方钻进粮仓库房下的防潮层跑掉。第二天查明,该师警卫连少了2个哨位,对方从空隙中钻进了军指挥所。”
不久,作训处长唐硕跑了过来,给军长汇报说:“有一小股敌特工袭击指挥所,已被我赶跑了。”
韩自立担心再次遭袭,向唐处长建议说:“把在外围担任警戒任务给侦察连,调点兵力加强指挥所内卫的防卫力量。”
“在指挥所内卫的警卫人员毕竟只有一个排,人数太少了。”作训处长唐硕也这么说。
但是这被韩怀智军长阻止了。他说:“没有必要,按原部署不变,加强警惕就可以了。明天要执行任务,让大家抓紧睡觉吧。”
这次子弹都打到了窗子边沿了,韩怀智倒还是安然无恙。越南的特工虽然厉害,而无论如何,远不是解放军的对手。(陈冠任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