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冷兵器时代日本忍者神秘武器用具和身形技法
“一身黑”是真的吗?
俗话说木隐于林。
要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进行谍报活动,最重要的就是打扮得跟普通人没有区别,不能让周围的任何人产生怀疑。虽然在电影、戏剧里经常会有用漆黑的装束包裹全身的忍者登场,但是实际上忍者使用的颜色绝对不会仅限于黑色。名取十三郎藤一水所著的《正忍记》中也写道:“衣物应使用茶色、烂柿子色、黑色、紫蓝色、花色。因为这些颜色经常使用,是很容易就可以混在人群里的颜色。”所谓花色,指的是蓝色。所谓烂柿子色,指的是柿子放久了开始变坏慢慢变黑的时候的颜色。
一身黑不仅会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抱有警戒心理,而且根据试验证明,在黑暗里一身黑色打扮反而更加醒目。烂柿子的颜色、赤茶色这一类带一点点灰色感觉的颜色,反而容易融化在黑暗之中。如果在雪中,或者白墙壁、白沙等地方隐身的话,忍者也会用上白色。
预先把羽织(外披)、衣装等做成里面和外面不同颜色或者款式,可以因时制宜地把正反两面调过来穿,这是一种“变衣”,也是忍者常用的手法。
在衣服上下的功夫
如果忍者衣服的款式容易受注目的话也是不行的。他们通常的装束是筒状的半长上衣,下面穿骑马裤、手甲、胫巾,这在一般的劳动者、旅行者身上也经常能看到,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头巾也非常简单,一尺宽、长约六尺的布,或者就用一条苏芳染接近带有褐色的、黑色的、灰色的三尺长手巾卷在头上。这和一般为了挡太阳、遮尘垂下来放在脸颊两侧的头巾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当头巾用的布,有时候也有运送伤者之类的用途。三尺手巾则在泥水的过滤、绷带、包头、代替腰带等用途之外,用水弄湿以后让它具有黏着力,在翻越围墙的时候卷住高处的树枝,当作拉手跳上高处,有时候也用作武器的代用品。通常的腰带是把两端缝起来的形成环状的环状带。这样做,是为了在黑暗中也可以一瞬间就系紧而准备的。
他们戴的草笠从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别人则看不到他们的脸,所以只要一换衣服,就可以做到像换了个人一样。草笠的突起部分等处,可以将报告文书等裁开来捻成纸线编到里头去,如此一来可以很好地藏起来。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为了走路时没有脚步声而在足袋底里填入头发或丝绵让鞋底变得又厚又软,为了把东西藏起来特制的两重的腰带、衣襟里的衣袋等,忍者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花了很多心思。
尽管在外衣下面穿着锁子甲、长刀斜背在身上的样子似乎成了忍者的固定形象,但这是非常片面的。忍者是把谍报活动作为自己的主要本领,而不是重要的战斗力量。穿上锁子甲就跟把全身捆住一样沉重,对防御来说是有效的,但是却不适合忍者的快速行动,也会极大地消耗忍者的体力。实际上,除了大规模的打斗以外,忍者不会着用锁子甲。
忍者的刀也是如此,如果背负长刀的话,在小小的空间里活动就会受到阻碍。白天,忍者以可以藏在怀中或者行李中的武器如短刀护身,也有把佩在腰上的短刀藏在木制或竹制的手杖中的。当乔装成山伏、虚无僧(带发云游的头陀)、有钱的城里人等形象的时候,也会将一把颜色很深的、没有装饰、不会给人留下印象的腰刀插在腰带上,而不会用带流苏的带子固定。实在没有办法要把刀背在身后的时候,刀柄会放在左边。刀身是结实锋利、刀长在五十厘米以内的短尺寸的直刀。为了能够防水,刀柄和刀鞘都涂上了漆。
钩绳、打竹、石笔、药品
上文提到的草笠、三尺手巾,加上钩绳、打竹、石笔、药品,被称为“忍者六具”,是忍者的必携工具。
■钩绳
在绢质或者麻质的细绳上绑上爪钩制成的工具。用法是往高处攀登或向低处下降、渡河等时候,把铁钩扔到目标附近,人则悬挂在上面。此外,还有捆绑敌人、绑住门户的入口处等用处,在偷偷潜入时用起来非常方便。此外,小绳子(辅助绳)也可以使用。
■打竹
这是可以常时把火种放在里面随身携带的工具,急遽间要用火或者放火、夜袭、铁炮等发射,方便之处非常多。当时的点火法是用燧石或者火镰互相打击,不仅要花费时间,而且还会发出声音。忍者把用旧的麻布弄成碎片,和锅灰、糊等混在一起,经过蒸、烧以后装在金属的筒里,然后放进竹筒,用布缠起来,在口上点上火,放在衣袖或怀里随身携带。寒冷的时候也当做怀炉使用。忍者执行任务时,一定会在火筒、火绳筒、短火绳筒三样中任选一样随身携带。
■石笔
由于忍者写下的东西,要做到容易抹去不让敌人发现,在给自己人留下记号等时候,为了事后容易抹去,大多用石笔书写。另外一种方法,是用普通墨水的矢立①也是必需的,在写报告书、做笔记或者伪造敌人的文书、印鉴等时候会用到。
■药品
作为忍者的心得,关于中药药效的知识是必不可少的。据传有两百种以上的药物根据目的的不同而被分门别类地加以使用。防虫药、外伤药、兴奋剂、催眠药、毒药、解毒剂、发烟药、有毒气体和气体散布的药物等,忍者从里面挑出自己需要的种类随身携带。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防止饥饿用的兵粮丸、防止喉咙干渴用的水饥丸等忍者食品也会被随身携行。另外,辣椒的粉末和蛤蟆的粉末、石灰、木炭等的粉末充分混合起来扔到敌人脸上可以弄伤敌人眼睛的药物,为了保温和防滑用的鹿皮,可以代替“苦无”使用的五寸(大的钉子)等也是忍者经常随身携带的工具。
忍者的工具统称为“忍器”,分为预先制作随身携带的“真”,以及在任务执行现场组合或者就地取材制作的“草”两个大类。
“真”的忍器,包括八方手里剑、铁鞠、撒菱做成菱角形状的锐利的小型金属物,撒在地上,敌人踩上去脚底会受伤。鎹(曲钉)、铔(锯子)、苦无等轻量小型、结实而且便于随身携带的物品,但是也不能大量携行。藤林保义所著的《万川集海》第十八卷的忍器编写道:“根据敌人的情况加以考虑,做好准备,只携带与时机、状况相符合的忍器就可以了。”所谓“草”的忍器,则在现场快速、准确地制作,使用以后不留痕迹地收拾干净。
忍器的数量非常多,不可能全部带在身上。能够以事前获得的情报为基础对忍器进行严格的筛选,将一种忍器发挥多种用途的忍者才是优秀的。
登器
往高处攀登或下来,或者为物品的升降而制作的忍器称为“登器”。从身边的常见工具,到为专门用途制作的工具等,种类繁多。
■太刀攀登法
将忍者刀靠在墙上,脚踩在刀锷上攀上围墙。事先用嘴叼着或者用脚趾夹着刀鞘上的带子,攀到墙头后再将刀拉上来。九尺(近三米)以下的围墙都可以攀上去。也称为钓刀,是最为便利的登器。
■忍者手杖(偷窃杖)
身上固定几个放脚用的绳圈,前端装有铁钩的杖。把杖的铁钩挂在围墙顶上,抓住绳圈手脚交替地往上攀登。可以登上低于十二尺(近四米)的围墙。
■抛投铁爪
带有四五十厘米的脚柄的锻铁制锚形铁爪,在为了攀登城的石垣等而悬挂攀缘绳的时候使用。携带时把大竹子的内节打通,将系上长长的绳索的抛投铁爪拉到里面。使用的时候,多出来的绳索卷成盘蛇状放在脚下,如果用力挥动竹竿的话,铁抓就会带着绳子飞到对面的目标处。
另一种说法是,把绳索穿在多管截短了的竹筒里折起来携带,把绳子拉紧以后变成一根直的竹竿使用。但是,这是对“把绳子附在竹子上使用”的口头传承的误解,经过试验证明是不可能的。此外还有在筒和筒之间串上一枚中间开孔的铜钱,使筒和筒之间产生空隙攀登时用来放脚的说话,这也是空想而已。
■六膳
头部开有可以通过粗绳的孔的锻铁制大钉,由于前端是四角形的,所以被称为六膳。在攀登岩壁或者石垣的时候,穿上支持体重的绳索,将其打入岩石中踩上去或靠手攀上去。与现代攀岩中使用的岩钉相仿。
■梯子
在《万川集海》中,记载了“卷梯子”和“钩梯子”两种梯子。卷梯子是绳梯,钩梯子则在绳梯的两侧带有多个铁钩,在石山或者树木多的情况下使用。
此外,还有把很粗的竹子破成两半,夹上三十厘米左右的横木,把十字形绑紧做成的“飞梯子”。使用的时候,手抓住最上方的横木,两脚踩在最下方的横木上,以蛙跳的要领往上攀登。如果无法配合前后摇动的竹子的弹性的话,就会失去平衡。这种梯子做起来很容易,用起来则需要熟练的技术。在攀登飞梯子无法到达的高处的情况下,则把飞梯子连接在普通的梯子上做成云梯使用。此外还有在箭上绑上细绳子,细绳子的另一端绑上粗绳子,拉上粗绳攀登的“飞行法”。在屋内等处使用的工具还有“蜘蛛梯子”。似乎是在天花板的横梁上装上滑车,穿上绳子下降到地面上或向上回到梁上,或者把下面的人或者东西拉上来的时候使用的。
■鎹
攀登树木或者石垣,或者在屋内的天花板一角、横梁、栏间②等处像鸟一样停住潜伏下来的情况下,巧妙地使用这种锻铁制的“鎹”。挂在石垣的石头上攀登时,两手各使用长四十厘米左右,钉爪处长十厘米左右的“长鎹”;踏着脚往上攀登使用的则是长十到十五厘米的“短鎹”。
如果碰上在走廊走动会发出吱吱嘎嘎响声的情况,则依靠鎹在墙壁上或者天花板上爬过去。有时候也会把鎹当作格斗用具使用。钉爪方向不同的鎹有时也代替撒菱扔在地上,阻挡敌人的脚步。
水器
用在壕沟、河川等有水的地方的忍器。“水云”等,名字颇为人所知,但是到底使用上有没有效果呢?关于这一点的真相,存在很多谜团。
■渡水用具
《万川集海》的水器编中,记载的器具有浮桥、蒲筏、瓮筏、葛筏、水云、划水鞋、其他水云、衣箱船、扛衣箱用的棒等,大体上以不便于携带的为多。还写道:碰上情急之中没有这样的水器的情况,则应该用竹、木、筱、苇、芒、桶、缸等身边能找到的东西组合起来做成筏子渡过河去。所谓瓮船,则是用八杆枪以井字形组合起来,下面挂上一个瓮以制造浮力。瓮船的推进方法,应该是用两手抓住竿子或桨状物划水。这些材料,如果在使用后分解开来沉到水里去的话,那就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了。
似乎成了水器的代表的“水云”,是在五个木箱的内部填上木棉,用防水的皮袋紧紧地包起来制成的。但是,《万川集海》没有说两个一起使用,根据试验的结果,像木屐一样穿在两只脚上在水上走过去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坐在水云上,或者像骑马一样骑在上面,两只脚放到水里,手上拿着桨划水前进的话,就可以渡过河去。也就是说,所谓水云,并不是在水上行走的工具,而是可以折叠的便携式小船。
■潜水工具
由于忍者们经常带着像火药、药品、报告文书等很怕被水濡湿的东西,除非是被追赶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否者一般会尽量不进入水中。
潜水用的忍器中,有像水筒、吸筒等这样,把刀鞘的前端拔掉形成筒状,将其含在嘴里,可以长时间潜在水中,或者潜水渡过壕沟、河川的工具。这些工具被称为“鹈”,可以潜在水中而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这与现代的潜水呼吸管有着相同的原理。另外,还有一种被称为“古流窟”的潜水用具,忍者将细长的革质的管子套在头上,管子的前端伸出水面做潜水用,但是这种用具只能在三十、四十厘米的浅水中使用。如果是比这更深的水的话,即使用这种管子可以呼吸,也无法得到新鲜的空气,所以不能用在长时间潜水上。另外,因为潜在浅水中很容易被发现,所以这种用具不太实用。
另外,还有用水中头盔、铁锅等套在头上潜到水里面去的方法,不管哪一种器具,似乎都不是很实用。这对忍者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们一直致力于找到合理而科学的用具。
但是,伊贺的忍者和伊势志摩的海女以潜入海中寻找鲍鱼、海胆等高级贝类为生的海边的女性、甲贺忍者和琵琶湖的湖贼进行潜水技术交流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他们也许能做到深度与时间的长度都另一般人难以置信的潜水也未可知。
开器和坏器
被称为开器或坏器的忍器,是在潜入人家或城池时去除通路上的障碍物、或者为打开锁或门闩而制作的铁制小工具,也就是现在所说的万能开锁器那样的工具或武器,这种器具本身兼有工作和破坏两方面的作用。虽然在暗中潜入的时候,会为了能够不留下任何痕迹而尽量巧妙地使用工具,在完全不破坏的情况下清除障碍,但如果实在无法避免,也会进行破坏。
■苦无
有时也写作“宫内”。钢铁制的平篦状的工具,前端尖形、前端粗大、纺锤形等,根据用途做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撬开外门或拉门、破锁等,用途很多。除在切开土围墙或者墙壁的时候当做利器使用以外,还可以作为掘土用的铲子、格斗用的剑等,还可以作为打火镰的代用品。在手柄上还开了一个小孔,可以穿过绳子投到高处钉进去攀登用。这个时候则被称为“飞苦无”。前端比较宽的“篦苦无”则应该是专门用做掘土的工具。
苦无有大小之别,大的有五十厘米左右,小的则做成三十五、三十六厘米长。苦无一般插在腰带的左前方随身携带。在《万川集海》中,苦无被归入登器一类。
■铔
这是携带用的特殊的锯子。铔有大铔、小铔之分,大的长十二厘米,锯齿部分为圆形,可以很方便地切开板壁等平面,带有约六厘米的手柄。分为左右两边,一边用于切木板,一边用于切竹子,两边有不同的锯齿,另外据说最前端的一厘米左右为双刃小刀。为了切开像防贼墙、栅栏、墙根、竹或圆木的围栅、虎落③等。对于用镰或刀很难切开的东西,铔是一种必不可少的忍器。为了避免反光,铔的刃部被涂成黑色,手柄卷上纸绳,涂上柿树的涩汁或着黑漆。刃的材料用的都是最好的钢铁,铁格子也能切开。
铔被带在身上的时候,一般藏在忍者装束上衣左前襟里面的口袋或者伊贺裤的腰板内侧的口袋里面。放在前襟、腰板里,是为了防止碰撞,但是最主要的目的是如果万一被抓住,被人用绳子绕过脖子把手绑在背后时,可以偷偷从腰后把铔取出来,或者用手臂把绳子推到前襟处,便于用铔把绳子切断。
■忍者镰刀
根据古法,应该是十二厘米的刃部加上十五厘米的手柄,但是后来为了便于携带,把刃和柄都做成了十八厘米的折叠式。当做镰刀使用时,把刃部拉出与手柄成直角,卡上钉子固定好。当做砍刀使用时,把刃部拉出与手柄呈直线,卡上钉子固定好。镰有两种,一是只有下面可以切割,一边是刃一边是厚厚的镰刀背的单面刃型;另一种是两面都可以切割,中间做成一字形的镐状的双刃型。如果是折叠式镰刀的话,最好备有单刃型和双刃型两种刃。
■剪刀
虽说是剪刀,但是当时一般来说不是手握的剪刀,而是可以拔除钉子的剪铁型剪刀,长十八厘米,用精炼铁经过精心锻打制成,可以切断铁板或铁钉。锁或者顶住拉门的铁棒等都可以捅开或剪断,用于完成撬门等任务。
■折叠式凿子
长十八厘米的铁片两枚像合叶一样连接起来做成的凿子,厚三毫米,宽七点六毫米,前端是用精钢制成,可以削铁、撬开锁和铁门、切断铁制品等,非常结实而锐利。
■坪锥
用做在木板上开出大的圆形洞口的工具,又被称为“刳贯锥”,有大坪锥和小坪锥两种。大小两种的长度都是十八厘米。大坪锥的头部前端宽度为六点二七厘米或九厘米。在头部只有长度为六厘米的y字形的锐利的刃(刺股)。小坪锥的刺股宽度约为四厘米,长度四点五厘米。
不论大小,用法都是以前端的一股为圆心,像用圆规那样挖出一个以刺股的宽度为半径的圆形空洞。在手柄的末端装上樫木的圆形横木后,可以很自由地握住手柄左右转动。通过用这个坪锥打开的空洞可以把各种各样的开器伸进去把锁门的各种器具打开或破坏。
■锥
长而结实的锥,用于在天花板、木门、板壁上凿开细小的孔洞,把顶住拉门的金属杆推开,或者作为侦察用的张望孔等,用途很多。前端做成四角形或三角形的刃。
■探铁
在《万川集海》中被归入登器一类,登器、坏器、开器、格斗用具等,有各种各样的用法。长度为四十五厘米或者三十六厘米,带有长十八厘米的樫木手柄。
■拔钉器
把铁制的锁拧断拔出来的工具,此外还可以把竹或木制等无法拔出来的东西拧断,可以把固定锁用的铁板上的钉子拔出来,用途广泛。
■锁子拔除器
从门缝里伸进去把锁拨开进入屋内的工具,锻铁制的细棒(铁片),长度十八厘米,厚度与较厚的纸相当,宽度为一点五毫米。有各种各样的形状,一端尖利的,平整的,折成直角的等,有背锁子拔除器、突开锁子拔除器、拉出锁子拔除器等各种叫法。
■问外
从门缝伸进去,探测顶住拉门的金属棒或者锁的有无,或者打开锁头用的器具。开锁用具中,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很多,全都是小型铁制品。
■刃曲尺
开器之一,从门上的钥匙孔插进去,当开锁刀具把锁打开。在没有钥匙孔、开锁刀具很难施展的情况下,则可以在撬开锁。四片厚约二毫米,宽一厘米强,长十八厘米的铁片由合叶连接起来,前方的两片内侧是刀刃,外侧是锯齿,也可以当做铔使用。由于是可以折叠的,最长可以伸长到七十二厘米。随身携带也很方便,无论是长短、大小、宽狭,各方面来看都是非常便利的忍器。
测定器和方法
为了对敌阵、城中、市镇等的模样、情势等情况,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迅速地搜集尽量高精度、尽量多的情报,忍者们熟练使用各种角度、距离、时间、声音等测量器具。在这些器具中,有着与现代科学相通的科学方法。也许对当时一般的人来说,这些就像是妖术、魔法一样不可思议吧。
■耆者
简单的携带用磁石。虽然忍者可以通过树木上生长的苔藓、北极星或者星座的位置等正确地测定角度,但是在潜入的城池、人家里进行测定则用这个耆者。耆者是长度在六厘米以内,宽度约一点五厘米的铁片用锤子打击到凹进去如舟形的物体,放在水面上浮起来的时候,转动到船头正确地指向北方即停止不动,因此也叫“指北舟”。
耆者除了在雨中或风雨中也可以使用以外,还有即使被发现也不会让人感到可疑的好处。关于耆者磁性的来源,有利用铃鹿山系中所产的天然磁铁的说法,也有优质钢铁经过用铁锤持续击打,使其白热化后在冷水中急速冷却即带有磁性的说法。
■猫眼时计
测定时间,在双忍的情况下特别重要。所谓猫眼时计,指的是利用猫瞳孔的形状测定时间的方法,关于这一方法,《万川集海》中以《猫眼之歌》的形式作了以下的记载:
“六圆五八卵四七柿子核九针”
当时的第六时是日出和日落的时间,因此所谓“六圆”,指的是上午、下午都在五点半到六点左右猫的瞳孔会呈圆形。“五八卵”指的是上午八时左右和下午二时左右,猫的瞳孔变成卵形。“四七柿子核”的意思是,上午十时左右和下午四时左右,猫的瞳孔变细像柿子核的形状。“九针”的意思是,正午十二时左右猫的瞳孔变得像针一样细长的情况。
虽然根据季节和天气的不同有时会有出入,但是晴天的情况下大体上是一致的。这是把对甲贺、伊贺的自然光线和猫的瞳孔收缩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的结果,并应用在时间测定方面上的优秀创意。
■路程计
和现代的万步计原理相同的小工具。外面包着纵七厘米、宽五厘米、厚一厘米左右的椭圆形或圆形真鍮铜与亚铅的合金。外壳,正面有间计量盘、町计量盘、可以调整左右平移的步幅和距离的小拨杆,反面有里计量盘。由于内部机件必须要防水防尘,因此计量盘上覆盖着比较厚的水晶板。由于行走时的步幅各人不一样,使用前先试一下走一间(约两米)需要多少步,再据此进行调节。把这个金属的路程计挂在腰带上行走或奔跑的话,内部的震动装置就会震动,带动指针的齿轮转动,六十间一町,三十六町一里,行走距离在十里以内的话都可以正确地表示出来。路程计对在敌人的势力范围或者敌城的城下町、城寨等处进行侦察、绘制地图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宝物。
路程计的原理,是以现代的自动上弦钟表发明的原理为基础的。路程计又被称为“飞脚记”。在根据行走距离收取酬金的跑腿行业中也有运用。另外,在明治时期还作为路程计量的工具在钟表店出售。
■丝矢之术
对忍者来说,侦察围绕着城郭的壕沟的宽度与深度、了解水中有没有防御物等,是非常重要的任务之一。正确地测量壕沟的宽度,方法是将按间为单位做好标志的线绑在箭镞附近,用弓将箭射出去。箭射到对岸后看看标好的长度,即可知道壕沟的宽度。这种方法被称为“丝矢之术”。
测量壕沟的深度时,把做好长度标志的线绑上秤砣,沉到水里进行测量。
■移豆之术
忍者到敌人的城下町等处观察的时候,总是在左右衣袂里放进相同数量的豆子。进到町里以后,根据左右两边房子的数量,分别把左右衣袂里的豆子吃掉或扔掉,完成以后数一数剩下的豆子的数量,就可以知道左右两边的房子的正确间数。这种原理的另一个做法是,在左右衣袂里放进不同种类的豆子,根据观察结果把两边的豆子进行移换,可以进行各种各样的情报记录。
■低声听取金片
探听细小的或远处的声音、偷听别人说话时用的听音器被称为“低声听取金片”,在丹波忍法的《上忍定本奥忍秘帖》、《正忍记》等秘传书中都有记载,将被称为印子金的高纯度金质薄板用真丝挂在耳朵旁边,通过让其产生共鸣来听取隔壁或者上风头的声音。此外还有为了在水中偷听水面上的声音而特制的低声听取金片。
其他窃听用的忍器还有“听筒”。将真鍮制成薄板再做成直径约两厘米的长筒,由于设计成可伸缩的形状,所以折叠起来则只有二三厘米高,拉开来的话则形成二十厘米左右的长筒。带在身上的时候折叠起来,听声音的时候就拉开伸长,一边贴在耳朵上,一边贴在板壁或者木眼纹上,可以窃听邻室的密谈。由于会在金属筒的内部产生共鸣而增幅,以及外界的声音被遮断,即使是细小的声音也可以清楚地听见。这种忍器,还可以用做在杂音很多的情况下,向自己人传递声音的扩音器,此外还可以作为往熟睡中的敌人脸上喷药粉时的吹筒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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