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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占领南京后蒋介石曾欲效仿希特勒自杀

2022-05-19
蒋介石心神不定地回到了溪口,时刻关注着南京的情况。事实上,这位蒋总裁心里十分清楚:南京“失陷”不过是早晚的事。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也太快了。仅仅过了一天,4月23日,人民解放军就占领了南京,敲响了蒋家王朝的丧钟。得知这一噩耗的蒋介石万念俱焚,不吃不喝,要效仿希特勒“杀身成仁”。<br/>1949年,对于蒋介石来说可谓流年不利。新年的钟声刚响,内外交困中的他便不得不违心地宣布下野,由李宗仁任代总统。但蒋介石是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的。因为,他一生最大的兴趣就是追逐权力,对他来说最为痛苦的事莫过于失去权力。当年蒋介石曾两度“下野”,尔后卷土重来。有过这两次经验,蒋介石认为自己还会第三次“复出”。<br/>蒋介石下野回到了家乡溪口,表面上像闲云野鹤,游山赏水,但他并非真的退而为山野之人,只不过是由前台转到了幕后。这和当年袁世凯削职回项城、段祺瑞下野回合肥一样,是职退权未退,退而不休。代总统李宗仁只不过是一具空壳,要不到钱,调不动兵,命令出不了南京城。“上午,奉父命电告顾总长墨三,建议其通知刘安祺将军,‘在未奉命令之前,暂勿撤离青岛’。”蒋经国日记透露出蒋介石并没有放权,实权还掌握在这位下野的总统手里。<br/>在溪口小镇,蒋介石架设了七部电台,昼夜不停地作情报联络,继续进行军政遥控指挥。而国民党党、政、军要员奔赴溪口请示总裁面谕的人也不绝于道。溪口小镇取代了六朝粉黛的故都南京而成为国民党新的政治中心,蒋介石也成为世界上最忙的“闲人”。<br/>且看蒋经国的日记记载:“3月1日,阎百川先生到溪口来,我奉命接他上妙高台过夜。他同父亲谈他对今后党、政、军等改造的意见。当日,张道藩、谷正纲两先生来溪口。”<br/>“3月3日上午10时到栎社机场接张治中,彼携李宗仁来函,商谈父亲对‘和平的条件和限度’之意见,并谓:‘中共虽已微开和平之门,但前途困难重重。’下午,吴礼卿先生来溪口。”<br/>“3月4日下午,陪同客人至仰止桥观瀑,复经隐雪桥到第三隐潭游二览。本日,吴铁城先生派李惟果来溪,转告其望父出洋之意。”<br/>“3月9日,袁守谦主任带白崇禧求见父亲之函件来溪口。”<br/>可见,蒋介石名为下野,实则继续遥控一切,李宗仁不过顶个名义而已。<br/>按照蒋介石的设想,尽管东北、华北、华东已尽为共军所据,但他手中仍有最后一搏的本钱:70万美械装备的大军、占绝对优势的海空军力量和“固若金汤”的长江防线。这足够阻挡共军南下的步伐,维系半壁江山。<br/>长江,在历史上多次大动乱的时期都成为政权相持的界河。1949年仲春,蒋介石集团仍希望它能成为阻止人民解放军南进的天然屏障,但稳操胜券的中国共产党人却坚信:这一次,长江不会再成为政权相持的界河了!<br/><img src="http://data.jianglishi.cn/pic/DD/C2/DDC2B3CCFD2CCEB1874013C0C8A1C820.jpg" class="cont_pic" class="cont_pic" class="cont_pic" target='_blank'>王阳明,乃将草山改名为阳明山)和高雄寿山。“今晨在台北拜访吴稚晖老先生后,即登机飞冈山,途中遇大风雨,下午1时抵达。傍晚随父视察高雄要塞,登寿山岭视察形势,西为左营军港,南为高雄商淮,壮丽雄峻,诚不愧高雄之称。”蒋经国写道。<br/>初到台湾期间,蒋氏父子的心情受大陆败局的影响,一直很颓丧。烦闷之余,蒋氏父子开始拟定防台计划,以舟山、马祖、金门澎湖一线为前哨,并确定今后以台湾防务为第一。蒋经国在日记中是这样描写自己的心情:“昨夜月色澄朗,在住宅前静坐观赏。海天无际,白云苍狗,变幻无常,遥念故乡,深感流亡之苦。夜中梦见溪口住屋被共军所焚,而先祖母与先母坟墓亦被掘毁,惊呼而醒,不知是何征兆也。”<br/>尽管此时的蒋介石处境艰难,但他对一个中国仍很坚守。蒋经国在日记中写道:“近来台湾地位问题,以及联合国托管的谣言,甚嚣尘上。父亲对此有其坚决的主张与立场。‘英、美恐我不能固守台湾,为共军夺取而入俄国势力范围,使其南太平洋海岛防线发生缺口,亟谋由我交还美国管理,而英则在幕后积极怂恿,以间接加强其香港声势。对此一问题最足顾虑,故对美应有坚决表示,余必死守台湾,确保领土,尽我国民天职,决不能交归盟国。如彼愿助我力量共同防卫,则不拒绝。’”<br/>[page]<br/>“父亲接获我驻日本东京代表团来电报告,略称‘盟总对于台湾军事颇为顾虑,并有将台湾由我移交盟国或联合国暂管之拟议’。父亲极为忧虑,立即复电,请该团负责人就此事与麦克阿瑟元帅详谈,并郑重申说我政府之立场与父亲之态度以及对麦帅之期望。并指示谈话要点如次:‘(一)台湾移归盟国或联合国暂管之拟议,实际上为中国政府无法接受之办法,因为此种办法,违反中国国民心理,尤与中正本人自开罗会议争回台、澎之一贯努力与立场,根本相反。(二)台湾很可能在短期内成为中国反共力量之新的政治希望,因为台湾迄无共党力量之渗入,而且其地理位置,今后政治防疫工作亦较易彻底成功。(三)美国政府即令单从实际的利害上考虑,亦决不能承认中共政权,因为承认中共,决不能化中共为狄托,亦不能范围中共的行动。美国于一九四五年曾经抛弃在伦敦之波兰合法政府,承认苏联所制造控制之波兰政府,其结果只巩固了波共政权,毁灭了波兰反共力量。此事可为殷鉴。至于中国政府,无论在大陆与海岛,皆有其广大根据地,与中共持久作战到底,决不会成为类似伦敦波兰政府之流亡政府,余敢断言。(四)基于以上考虑,余及中国政府深盼麦帅本其在东亚盟国统帅之立场,以其对于赤祸与东亚前途之关系,极力主张两事:甲、美国政府决不考虑承认中共政权,并应本其领导国际之地位与力量,防阻他国承认。乙、美国政府应采取积极态度,协助中国反共力量,并应协助我政府确保台湾,使成为一种新的政治希望。’父亲之如此公忠谋国,我想任何历史家都不能否认的。”<br/>蒋介石父子离开高雄,飞抵桃园,转至大溪。大溪镇有山有溪,风景与气氛很像家乡溪口,气候也比较凉爽,蒋经国“一夜安睡,精神更觉愉快。晨起,至溪边公园散步。”<br/>“上午9时,随父离大溪,10时到台北,参加东南区军事会议。今日迁居草山。下午,父亲访吴稚晖先生。彼虽八六高龄,而谈吐自若,对政治、经济、外交等等之观察研究。皆能深入毫芒,决非任何人所可及,而其诙谐取譬,尤能引人入胜,敬仰无已。见稚老后,父亲决定‘总裁办公室’之设置。上午10时,整理党务会议开会,讨论党的改造方案,直至下午2时30分方毕。父亲力主本党的性质应为‘革命’,政党一面不能纯粹为‘民主’政党,方案大体已定,复决定‘总裁办公室’组织大钢。父亲认为:‘此时一切必须以重新做起为要旨;尤其着重于一点,即由小处做起,不必为外物与现状所眩惑。故对于各事应以制度与人事为根本要图,不必斤斤计较一时之得失与成效。’”<br/>蒋介石为了挽回败局,仍在军事上作垂死挣扎。蒋经国写道:“赣南及福州的军事情况已日渐紧张,共军可能于短期内南犯。我军之颓势已难挽回,无法阻止共军之进攻。本日李宗仁和阎院长百川联电父亲,坚请莅穗主持大局。李此时对内对外已深感束手无策了。”<br/><img src="http://data.jianglishi.cn/pic/5E/1D/5E1D99F7123F1E8F0C02406D5AB21DF4.jpg" class="cont_pic" target='_blank'>王建坤,于9月2日来京……经北京市公安局连日侦审,特务匪犯木剑青已初步供出该案为国民党中统局有计划之捣乱活动……”<br/>蒋介石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一股无明火直蹿上脑门,不由得大发雷霆,“一群废物!”骂得身边的人半天没敢吱声。<br/>“10?1”一过,国民党当局的日子顿觉难过。10月6日,中秋之夜,厦门告急,蒋介石从基隆港赶到鼓浪屿,以求保住面对台湾、金门的大陆前沿阵地。下午4 时左右,他的座舰“华联号”还未靠岸,已经听到前方隆隆的炮声,吓得不敢久留,只是在座舰上召集团长以上军官训话。晚上8时就离开厦门而去。10天后,解放军经激烈的战斗消灭未逃走的蒋军后开进厦门市。<br/>蒋介石离开厦门,同时接到南面广州、北面舟山告急的报告,10月11日飞临定海,见舟山已成孤立之势,周围岛屿大部被解放军占领,进攻定海已成定局。蒋介石改变原来死守舟山、等待死亡的战略,数月后就把舟山守军撤往台湾。<br/>蒋介石在台湾亲自坐镇指挥,他要把台湾作为自己安身立命的最后一块阵地。所以,蒋介石要尽量将有生力量撤往台湾,确保台湾不被解放军攻占。<br/><img src="http://data.jianglishi.cn/pic/FB/28/FB284E9656582F5C1608C38D0CE4956E.jpg" class="cont_pic" class="cont_pic" alt="解放军占领南京后蒋介石曾欲效仿希特勒自杀"/><br/>然而,历史的进程是不可抗拒的,时局已经不以蒋介石的意志为转移了。<br/>毛泽东早已明察蒋介石的意图,命令刘伯承、邓小平、贺龙统率60万解放大军,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包围西南诸敌,并力求全歼胡宗南集团于国境线之内。<br/>11月29日解放军兵临重庆城郊,国民党政府再迁成都。当时因为逃跑,重庆城内慌乱不堪,蒋介石在逃往机场途中,车队数次被堵,最后不得不步行前往,午夜才赶到白市驿机场,当夜只好在专机上过夜。蒋经国在日记中是这样描写的:“前方战况猛烈,情势危急,重庆已被包围。而父亲迟迟不肯离渝,其对革命的责任心与决心,感人之深,实难笔墨形容。10时,林园后面已枪声大作,我只好向父告实情希望早离此危险地区。同时罗广文自前线回来报告,知其军力已披共军击散。而周围各兵工厂爆炸之声又四起,连续不绝。此时山洞林园前,汽车拥挤,路不通行,混乱嘈杂,前所未有。故不能再事稽延,乃决定赴机场宿营。途中为车辆阻塞者三次,无法前进。父亲不得已,乃下车步行,通过后改乘吉普车前进,午夜即时达机场,即登美龄号专机夜宿。”<br/>11月30日,重庆解放,蒋介石带着从广州来渝还不到50天的“国民政府”,匆匆乘飞机逃往成都。<br/>重庆既失,成都已无险可守,蒋军兵败,势如山倒。那些早就不愿为蒋介石卖命的国民党高级将领,争先恐后与解放军接触,联系起义事项。云南的卢汉和川康的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王伯勋等相继起义。国民党各部起义高潮迭起,解放军推进日行几百里。<br/>12月10日,蒋介石在蒋经国的陪同下,离开已经守不住的成都城。临行前,这位国民党总裁三次接见从汉中赶来的胡宗南,要其打完、打好最后一仗,守住国民党在祖国大陆的最后大都市。要不是蒋介石逃得快,恐怕又一件西安事变将在成都上演。因为12月10日,已经起义的云南省主席卢汉给在成都的西康省主席刘文辉发电,要求刘文辉会同四川将领将蒋介石扣留。此时,蒋介石的侍卫人员发现军校附近有可疑人物出现,侍卫副官党春明紧急向蒋介石报告,建议道:“情况危急,还是从后门走吧。”<br/>蒋介石恼火地说:“我是从前门进来的,还是从前门出去,看他刘文辉能把我怎样。”<br/>在蒋经国与党春明等人的护卫下,蒋介石乘车直奔凤凰山机场。下午2时,在解放军隆隆的炮声中,目睹“确保大西南”方针没有任何希望的蒋介石冒着初冬凄冷的寒风,一头钻进“美龄”号专机,从成都凤凰山军用机场仓皇起飞……<br/>4个小时后,“美龄”号飞至台湾上空。蒋介石黯然无语,心中仓皇无比。想到一旦逃离大陆,丧师失地,台湾也将不保,更觉满怀凄凉。<br/>蒋介石只要再待几个小时,他恐怕就别想离开大陆了。蒋经国在1949年12月10日的日记中对此有所记载:“今晨,渝昆电讯复通,而第一封电报却是卢汉拍致刘文辉的,要刘会同四川各将领扣留父亲,期向共军戴罪图功。”“父亲返台之日,即刘文辉、邓锡侯公开通电附共之时。此次身临虎穴,比西安事变时尤为危险,祸福之间,不容一发。记之,心有余悸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