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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有多难,县长带百姓守城撕杀,中央军却偷偷溜走

2022-05-19

昨天福哥介绍了河南浚县人民的抗战故事。抗日战场最血性的农民,为复仇偷袭日寇毙敌数十生擒6人,这确实是一群最血性,最让日本人害怕的农民。

在浚县日寇与中国军民几次交手之后,杀人成性,很少吃亏的他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新的一轮战斗又开始了。

1937年10月23日,日军攻陷津浦线要塞德州城,在西门警戒的日军长野部队士兵。

1938年3月27日,日军调集骑、步兵千余,在飞机、大炮掩护下向浚县城进犯。在广大人民群众的抗日呼声和舆论推动下,国民党浚县县长石铭臣决心坚守城垣,乃令所属部队一个营据守大伾山和城东、北门,地方团队和自动报名参加守城的青壮年据守浮丘山和南门。我军民同仇敌忾,冒着敌军的密集炮火顽强固守,击退敌军多次进攻。敌军见多次强攻不能奏效,乃挖掘地道向东城门推进。机智的中国守军以集束手榴弹向日军轰击,掘洞的20余名日军血肉横飞,非死即伤。终因敌我力量悬殊,至次日深夜,城垣为敌攻破,日军自城东北角突入城内。

浚县城关镇南街人,外交部外交人员服务局纪检书记孙自省亲历了这段历史了。

1937年10月23日,日军攻陷津浦线要塞德州城,兵营内巡逻的日军。

农历2月26日早饭后,我送我桂兰姐回城北方庄婆家。方庄离县城三里路,途中我帮她抱着刚出生一百天的头生女儿。出县城东门向北刚走过东北城角,突然从王寺庄、秦李庄方向传来枪声。正疑惑是否北边汤阴一带的土匪闹事时,机枪声、手榴弹也响起来,大炮的炮弹也在城墙附近接连爆炸,掀起团团土尘。

这时正巧我姐夫从方庄跑来,他喘着气说:“是日本打过来了,村里人正在逃走,你们先回城里吧,我还得回家照料老人。”他扭头就跑了。

城里有三个连的武装,是浚县县长石铭忱带来的。一个连驻在大伾山上,两个连驻在南大街我家对门的学校里。另外就是有百多人的壮丁队,以及没有战斗力的警察局的警察,周口村一带的红枪会也有一些人。事先没有任何日本要攻打浚县的消息,我和姐姐刚出城时,还看见部队上的两名年轻军官手中拿着书,拉着马,也在向方庄方向边说边走,看样子是为了出城踏青。突然而至的枪炮声,把他们吓得骑着马飞快地进了城。

我和姐姐赶到东门时,城门已经落锁,我们回不了家,只好改变计划,随姐姐到城东六里大高村她丈夫的姐姐家去。一路上炮声不断。到了大高村回头瞭望县城,只见硝烟滚滚,笼罩着北城墙和大伾山北麓。入夜后虽然炮声停了下来,大人们都难以入睡,我姐夫又潜回方庄取了些米面来。大家都上到房顶上向西北观望,只见秦李庄、寺庄村外亮起堆堆大火,分析可能是鬼子为防止夜袭,点燃柴禾用来照明的。

次日,日军攻城的炮火更加猛烈。后来才知道是昨天攻打滑县和道口镇的日军没有遇到抵抗,今天全调来一起攻打浚县城。整个大伾山几乎全部被烟尘湮没。人们认为大高村离城太近不安全,于是套上马车,拉上老人,又东去小李村避难。

我姥姥家就在小李村,由于我母亲六岁前就失去父母,没有直系亲属,所以就随姐姐住在大高村她姐姐的亲戚家里。小李村不大,但和附近几个村里都住满了“中央军”。我看见不少士兵在擦拭他们的武器,我还以为他们要和攻城的日军大干一场呢。村里的亲戚说:“昨晚守城的军民派代表来,请求这里的驻军为守城的军民解围。这村的部队长官让他们到南边酸枣庙村去,那里有师部,才能做决定。今天这村派出一个侦察班,到县城附近侦察去了。”

农历2月28日一早,不但听不到有双方交战的声音,连日军攻城的炮声也没有了。原来驻在这几个村的“中央军”,趁夜间全溜掉了。而这一天正是日军在城里大屠杀的一天,如果这些“中央军”给日军来个突然袭击打他一下,日军就可能不会毫无顾忌地在城里大屠杀。人民养着这些“中央军”,面对惨遭屠戮的同胞见死不救,他们还是中国军队吗?

故事到了这里,福哥在想关于抗战时被日本人追着打的种种原因,基本最根本的就是出在国人自己身上,我们不缺少血性抗战的军人,也不缺少视死如归,敢于杀敌的老百姓。但关键就是不团结,国人与国人之间,有帮日本人打仗的伪军,还有国民革命军和八路军,新四军之分,而这些军队里还有不少山头,就如浚县战斗这样,有人在打,有人在看,这样的事情在全国战场上都是普遍存在的。所以在那些年代,真正一心抗战的战士们真的是很难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