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称他为战神,林彪也吃过他的亏,却死得不明不白,众说纷纭
论及近代英雄人物,白崇禧是个绝不可轻易绕过的人物。
其人毕业于保定军校,多谋善断,胆识超人,用兵灵活,常常出奇制胜,早年与李宗仁、黄绍竑相携统一广西的大业,时称“广西三杰”。
北伐时期,白崇禧基本是无役不与,人称常胜将军,军中有“小诸葛”、“今诸葛”、“当代张良”之誉。
时任行政院长谭延闿曾写过这样一副对联给白崇禧:指挥能事回天地,学语小儿知姓名。
1928年6月11日,白崇禧领军长驱直入北京,成为历史上由华南领兵攻入北京的第一人。
抗日战争时期,白崇禧更在“徐州会战——台儿庄大捷”、“武汉保卫战”、“桂南会战——昆仑关之役”、“长沙第一、二、三次会战”等等大型战役中大放异彩,日本人敬称他为“战神”。
解放战争初期,白崇禧东北督战,领国民党军攻进长春,打得林彪紧急北撤。林彪也因此评价其为:“白崇禧是国民党军将领中最有才干的一个,而这句话可以说并非过奖。”
打败林彪,是白崇禧最为得意之战,也是最为遗憾之战。
因为受蒋介石的瞎指挥,白崇禧没能乘胜对林彪进行追击,以至林彪得以从容休整。此后,国共双方再度交手,形势互换,林彪横扫东北,彻底奠定胜局。
白崇禧的长子白先勇在2008年发表《战后国共东北之争》中说,东北之战,白崇禧晚年一直耿耿于怀、痛心疾首。
淮海战役后,国民党军队兵败如山倒。
为了促成国共和谈,形成国共双方划江而治、南北对峙局面,白崇禧要求蒋介石下野,而由李宗仁上台主持大局。
1949年4月,李宗仁代总统拒绝在《国内和平协定最后修正案》上签字,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强渡长江,桂军几十万主力兵团一触即溃,桂林、南宁相继解放,白崇禧逃亡海南岛。
李宗仁和白崇禧被人们并称为“李白”。 李宗仁考虑到多年来与蒋介石冲突颇多,积怨颇深,特别是二人曾三次对蒋介石“逼宫”,故没有赴台湾,而是从南宁飞香港,尔后去了美国。
临走前,李宗仁语重心长地劝白崇禧:“健生,如果大陆实在待不下了,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但就是不能去台湾。切记!切记!”
可是,白崇禧经不过蒋介石的拉拢和诱骗,于1949年12月30日从海口飞往台湾,从此虎落平阳,再也没能离开台湾半步。
一开始,蒋介石除了软禁白崇禧的自由外,并没过多为难他。
之所以这样,蒋介石是想通过白崇禧引诱远在美国的李宗仁“归队”。
可是,1965年7月,受中国共产党“爱国不分先后”政策的感召,李宗仁偕夫人毅然从美国回到祖国大陆,受到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亲切接见,在大陆颐养天年。
这么一来,白崇禧也感到自己的利用价值消失了,痛苦地对身旁的人说:“我今后在台湾,更没有脸见人了。”
根据国民党侦防组组长谷正文所说,李宗仁回大陆,蒋介石迁怒于白崇禧,命令军统头子毛人凤对白崇禧直接采取制裁行动。毛人凤遂将这一任务交由他办理。
谷正文当时专门从事对大陆的颠覆渗透工作,除了担任“保密局上校侦防组组长”之外,还是“反共救国军的副总司令”,在岛内有“活阎王”之称,自称曾直接参与策划了著名的“克什米尔公主号”事件。
谷正文说,自己奉了杀白崇禧的命令后,就积极策划暗杀行动,并确定行动的最高原则:绝不留下半点痕迹,以免外界怀疑是一起政治谋杀。
他先后实施了三次谋杀行动:
一、曾在白崇禧出外打猎时,在山间人力轨道车铁轨上做手脚,企图人为地使轨道车“发生意外”。哪知轨道车上坐的是林意双乡长父子与一名助理,这三人不明不白地做了替成鬼,白崇禧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二、在白崇禧乘煤矿的火车去阿里山打猎的路上制造了火车事故,但在火车脱轨时,白崇禧提前跳车,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三、收买了作为白崇禧护士加情人双重身份的张小姐,加大壮阳药药量,终于使白崇禧如同《金瓶梅》里面的西门庆一样,脱阳暴死。
谷正文的说法,太像小说情节了,虚假得让人不敢相信。
白崇禧的长子白先勇因此澄清说:“关于父亲去世的谣言传得已经好像‘间谍片’。这些说法源于台湾的一个退休特务谷正文的文章。此人自称是监控白崇禧小组的成员,接受了蒋介石下达的命令。这完全是他自己的幻想。理由是,首先,蒋介石绝对不可能授命给他,他的级别差很远。其次,用酒来下毒也太笨了,万一毒不死怎么办?”
白先勇补充说:“这位号称加入我父亲监控小组的情报人员乱写成这样。当时天天都有车子跟着我父亲,如果要暗杀,哪里还需要下毒这么麻烦。父亲过世时我弟弟在场,说父亲遗容平静。父亲是心脏病过世的,我们家族有这个遗传性疾病。而且蒋根本没有暗杀我父亲的理由。我父亲来台湾后,没有军政实权、也没有参加第三势力。而且他的国际地位还在,如果出了什么事,不好看。”
白先勇还说,蒋介石与父亲的关系就像希腊悲剧,很复杂、很难说清楚。不像蒋和李宗仁的关系很清楚,就是敌人。
他说:“我父亲生前曾说,蒋介石是重用我的;可惜,我有些话他没听进去。非黄埔体系中,蒋最重用的是我父亲。徐蚌会战(即淮海战役)、国民党最危险时,我父亲劝蒋下野,被认为是‘逼宫’。但他完全不为个人进退,只是希望藉此找美国调停。因为如果蒋不下野,国共就不可能和谈,美国也不能出面。”。
白先勇最后说,父亲的葬礼在台湾是“国葬”一级的,蒋介石也去了。如果他令人下毒再去参加,也未免太过分了。
实际上,1963年的白崇禧虽已垂垂老矣,但仍从2月份开始接受了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的采访,直到去世前8天止,被先后访问128次。其谈话内容被整理后陆续发表于香港《中报》1980年至1985年间的月刊。
白先勇还在《关键十六天》一书中详细记述了白崇禧义子粟明德关于父亲的一些追述。
白先勇问粟明德:“父亲晚年,遭受特务监控,还有一位前情治人员谷正文,编造了不少我父亲的事情,能不能请您说说实际的情况?”
粟明德是这样说的:“那人说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是胡乱吹的,除了他讲白先生这件事情外,我另外先要讲一件事情,这事情我很清楚。万隆会议原先预定的飞机‘克什米尔公主号’上,被安放了炸掉。谷正文就一直讲,这整件事情是他经手的,这是胡说八道。实际经手者叫周福庆,我和他很熟,整个行动是他一手布置的,跟谷正文一点关系都没有。又如他说,自己是监控白先生的小组负责人,这也是胡说。实际负责监控白先生的是项乃光。谷正文还说,是他与花莲山区埋伏,要制造‘意外事故’杀害白先生。这人的说辞,没有一字可信。谷正文原来是‘国防部情报局’的上校督察室主任,‘情报局’的局长是叶翔之,叶翔之在这之前早将谷正文免职,赶出“情报局”,他根本什么也不是了,还整天瞎吹牛皮。至于,他说自己收买了女护士,在白先生的药酒里下毒,这就和讲白先生打麻将一样,纯属胡说。白先生过世前三天,白先生从前的参谋长张任民从香港来,白先生请他吃饭,要我作陪。那天,老先生的身体看来还非常好,他对我们说,木栅的指南宫,他可以一口气爬上去。谁知道,三天后,他老人家归真了。白先生素来有心脏病方面的问题。那时候的医学,还不如现在发达,心血管可以装设‘支架’,要是可以这么做,恐怕他就不会这么快便离开了。”
由此可见,说白崇禧纵欲而死、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死于‘马上风’,全是坊间八卦传闻。
一代名将,死后不应受如此糟蹋,该是还原历史原貌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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