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金大将刘琦:一位数次击败金兵的南宋支柱
刘锜(1098年―1162年),字信叔,秦州成纪(今甘肃天水)人,泸川军节度使刘仲武第九子,南宋抗金将领。刘锜骁勇善战,在伐夏抗金的过程中屡立功勋,官至太尉、威武军节度使。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刘锜去世。刘锜死后,朝廷赐谥号“武穆”(一说谥号“武忠”)。宋孝宗追封为吴王,加太子太保。死后被尊为神。
西军泾原军
张浚富平之战中失利后,慕洧在庆阳叛变投降金国,进攻环州。张浚命令刘锜前往救援,刘锜留下部将守卫渭州,自己率兵救援环州。不久,金军进攻渭州,刘锜留下部将李彦琪抵御慕洧,自己亲率精锐部队回军救援渭州,但已经来不及,由于进退两难,刘锜于是率领军队撤到德顺军。李彦琪逃归渭州,投降金国。刘锜因此被贬官降秩知绵州兼任沿边安抚。统辖六军
绍兴三年(1133年),刘锜恢复原来官职,任宣抚司统制。金军攻拔和尚原后,刘锜率兵分守陕西、四川地区。恰逢使者从四川归来,将刘锜的姓名事迹报告朝廷。宋高宗诏令刘锜返回朝廷,任命他为带御器械,不久改为江东路副总管。绍兴六年(1136年),刘锜充任宿卫亲军指挥官。宋高宗驻于平江时,解潜、王彦两军争斗,两人都被罢免,朝廷命令刘锜兼任两军将领。刘锜于是请求以前护副军及马军,合并分为前、后、左、右、中军和游奕军,共六军,每军各一千人,设有十二将。其中的前护副军,就是原来王彦的八字军。至此刘锜的部队才开始单独成军,随从护卫宋高宗到金陵。绍兴七年(1137年),刘锜任合肥军事长官;绍兴八年(1138年),刘锜率部戍守京口。绍兴九年(1139年),刘锜升任为果州团练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主管侍卫马军司。
南宋初抗金的重要战役之一,由著名抗金将领刘锜指挥,是历史上一次著名的以少胜多的城邑防御战役。整个战役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从1140年5月25日至6月1日,历时6天,经过3次战斗,击溃金军的前锋部队;第二阶段从6月7日至6月12日,历时6天,刘锜率全城军民与兀术亲自率领的金军主力决战,取得了顺昌保卫战的最后胜利。绍兴十年(1140年),按完颜昌和秦桧的第一次绍兴议和,金人归还东京开封府、西京河南府和南京应天府三京,刘锜被任命为东京副留守,节制所部八字军三万七千人出发。益殿司三千人,皆携其家眷,将领驻於东京开封,家眷则留顺昌。刘锜自临安溯江绝淮,凡二千二百里。至涡口,刚要坐下吃饭,暴风拔坐帐,刘锜说:「此贼兆也,主暴兵。」即下令兼程而进。五月,还未至顺昌,在离顺昌三百里处时,金兀术已经撕毁合约重新开战。
刘锜刘锜与将佐舍舟陆行,先到顺昌城中。同年五月庚寅日(1140年6月3日),谍报金兀术已经占领东京开封。知府事陈规见刘锜问计,刘锜说:「(顺昌)城中(如果)有粮,则能与君共守。」陈规曰:「有米数万斛。」刘锜曰:「可矣。」这时八字军所部选锋、游奕两军及老稚辎重,相去尚远,刘锜遣骑接应,半夜四鼓乃至。到了凌晨得报,金骑已经到了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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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锜与陈规商议敛兵入城,专心守御,人心乃安。刘锜召诸将计事,都说:「金兵不可敌也,请以精锐为殿,步骑遮老小顺流还江南。」刘锜不以为然:「吾本赴官留司,今东京虽失,幸全军至此,有城可守,奈何弃之?吾意已决,敢言去者斩!」只有一个外号「夜叉」的部将许清说:「太尉奉命副守汴京,军士扶携老幼而来,今避而走,易耳。然欲弃父母妻子则不忍;欲与偕行,则敌翼而攻,何所逃之?不如相与努力一战,于死中求生也。」与刘锜意见相合。刘锜大喜,凿沉所有的舟船,表示不会带着家眷逃走,一定要决一死战。刘锜把家眷置于寺中,把柴薪积於门口,告诉守兵说:「脱有不利,即焚吾家,毋辱敌手也。」分命诸将守诸门,派侦察兵去斥堠,募当地人为间探。於是军心大涨,男子备战守,妇人磨刀剑,要和金兵决战顺昌:「平时人欺我八字军,今日当为国家破贼立功。」
当时守备一无可恃,刘锜在城上亲自督厉,取伪齐所造痴车,以轮辕埋城上;又撤掉平民住户的窗扉,用物堵住;城外有民居数千家,都烧光坚壁清野。准备了六日,大致完毕,而金兵游骑已涉颍河至城下。顺昌,刘锜先於城下设伏,擒千户阿黑等二人,审问得到消息:「韩将军营白沙涡,距城三十里。」刘锜于是夜遣千余人攻金国汉人万夫长韩常的部队,连战,杀虏颇众。不久三路都统葛王完颜褎以兵三万,与龙虎大王完颜突合速同时兵临城下。刘锜下令开诸门,金人却狐疑不敢近城。当初准备防守时,刘锜命令在城边筑羊马垣,在垣上打洞为门。到了这个时候,刘锜与许清等躲在羊马垣后面列阵,金人放箭,不是从羊马垣的上面射到城墙上,就是射在垣上,都没用。刘锜则用破敌弓(机械床弩)辅以神臂弓、强弩(人力强弩),自城上或垣门射敌,射死很多金兵,敌稍却。刘锜又以步兵邀击,金步兵被赶入河中淹死者不可胜计,金骑兵被歼灭数千。宋廷此时特授刘锜鼎州观察使、枢密副都承旨、沿淮制置使。
这时顺昌受围已四日,金兵越来越多,移兵营到东村,距顺昌城二十里。刘锜遣骁将阎充募敢死队五百人,夜里去劫营。这天夜里,天将要下雷雨,不时闪电漫天,阎充率五百敢死队,看见头发扎辫子的就当成女真人杀死。金兵不得不败退十五里。刘锜又募百人敢死队去增援阎充,有人要求口里衔枚噤声,刘锜笑答用不着:「无以枚也。」命令砍竹子做成市井小儿用来游戏发声的玩具,每人带一个有用,直冲金营。金营里一片漆黑,闪电亮的时候敢死队员都奋击,闪电停则敢死队员都藏起来不动,金兵于是大乱。百人敢死队吹「嘂」为号集合并配合,金兵被搞得晕头转向,终夜自战,结果一夜下来积屍盈野,退军老婆湾。金兀术在开封听说了这事,就亲自出马,在淮宁留了一宿,治战具,备粮草,不七日即亲来顺昌。刘锜听说金兀术本人来了,就召集诸将於城上想对策。有人说现已经屡战屡捷,应该见好就收,坐船全军回南方了事。刘锜说不行:「朝廷养兵十五年,正为缓急之用,况已挫贼锋,军声稍振,虽众寡不侔,然有进无退。且敌营甚迩,而兀术又来,吾军一动,彼蹑其後,则前功俱废。使敌侵轶两淮,震惊江、浙,则平生报国之志,反成误国之罪。」众将都感动思奋说:「惟太尉命。」
方大战时,兀术被白袍,乘甲马,以牙兵三千督战,兵皆重铠甲,号「铁浮图」;戴铁兜牟,周匝缀长檐。三人为伍,贯以韦索,每进一步,即用拒马拥之,人进一步,拒马亦进,退不可却。官军以枪标去其兜牟,大斧断其臂,碎其首。敌又以铁骑分左右翼,号「拐子马」,皆女真为之,号「长胜军」,专以攻坚,战酣然後用之。自用兵以来,所向无前;至是,亦为刘锜军所杀。战自辰至申,敌败,遽以拒马木障之,少休。城上鼓声不绝,乃出饭羹,坐饷战士如平时,敌披靡不敢近。食已,撤拒马木,深入斫敌,又大破之。弃屍毙马,血肉枕藉,车旗器甲,积如山阜。南宋一代有关“拐子马”和“铁浮图”的最早记载是杨汝翼的《顺昌战胜破贼录》①,稍后还有汪若海记录顺昌之战的一篇《札子》②也记载了“拐子马”和“铁浮图”。但拐子马指左右翼骑兵,为金军惯用战术。其原文是:[四太子披白袍,甲马,往来指呼,以渠自将牙兵三千策应,皆重铠全装,虏号铁浮屠,又号叉千户。其精锐特甚,自用兵以来,所向无前,至是亦为官军杀伤。有河北签军告官军曰:“我辈元是左护军,本无斗志。所可恃者,止是两拐子马耳。]以上是《顺昌战胜破贼录》中的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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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皋之战
十一年,兀术复签两河兵,谋再举。帝亦测知敌情,必不一挫遂已,乃诏大合兵於淮西以待之。金人攻庐、和二州,錡自太平渡江,抵庐州,与张俊、杨沂中会。而敌已大入,刘锜据东关之险以遏其冲,引兵出清溪,两战皆胜。行至柘皋,与金人夹石梁河而阵。河通巢湖,广二丈,錡命曳薪垒桥,须臾而成,遣甲士数队路桥卧枪而坐。会杨沂中、王德、田师中、张子盖之军俱至。翌日,兀术以铁骑十万分为两隅,夹道而阵。王德薄其右隅,引弓射一酋毙之,因大呼驰击,诸军鼓噪。金人以拐子马两翼而进。王德率众鏖战,沂中以万兵各持长斧奋击之,敌大败;刘锜与王德等追之,又败於东山。敌望见曰:「此顺昌旗帜也。」即退走。
刘锜驻和州,得旨,乃引兵渡江归太平州。时并命三帅,不相节制。诸军进退多出於张俊,而刘锜以顺昌之捷骤贵,诸将多嫉之。张俊与杨沂中为腹心,而与刘锜有隙,故柘皋之赏,刘锜军独不与。居数日,议班师,而濠州告急。张俊与杨沂中、刘锜趋黄连埠援之,距濠六十里,而南城已陷。杨沂中欲进战,刘锜谓张俊曰:「本救濠,今濠已失,不如退师据险,徐为後图。」诸将曰:「善。」三帅鼎足而营,或言敌兵已去,刘锜又谓曰:「敌得城而遽退,必有谋也,宜严备之。」张俊不从,命杨沂中与王德将神勇步骑六万人,直趋濠州,果遇伏败还。迟明,刘锜军至藕塘,则杨沂中军已入滁州,张俊军已入宣化。刘锜军方食,张俊至,曰:「敌兵已近,奈何?」刘锜曰:「杨宣抚兵安在?」俊曰:「已失利还矣。」刘锜语张俊:「无恐,錡请以步卒御敌,宣抚试观之。」刘锜麾下皆曰:「两大帅军已渡,我军何苦独战?」刘锜曰:「顺昌孤城,旁无赤子之助,吾提兵不满二万,犹足取胜;况今得地利,又有锐兵邪?」遂设三覆以待之。俄而张俊至,曰:「谍者妄也,乃戚方殿后之军尔。」刘锜与张俊益不相下。
一夕,张俊军士纵火劫刘锜军,刘锜擒十六人,枭首槊上,余皆逸。刘锜见张俊,张俊怒谓刘锜曰:「我为宣抚,尔乃判官,何得斩吾军?」刘锜曰:「不知宣抚军,但斩劫砦贼尔。」张俊曰:「有卒归,言未尝劫砦。」呼一人出对。刘锜正色曰:「錡为国家将帅,有罪,宣抚当言於朝,岂得与卒伍对事?」长揖上马去。已,皆班师,张俊、杨沂中还朝,每言岳飞不赴援,而刘锜战不力。秦桧主其说,遂罢宣抚判官,命知荆南府。岳飞奏留刘锜掌兵,不许,诏以武泰之节提举江州太平观。刘锜镇荆南凡六年,军民安之。魏良臣言刘锜名将,不当久闲。乃命知潭州,加太尉,复帅荆南府。江陵县东有黄潭,建炎间,有司决水入江以御盗,由是夏秋涨溢,荆、衡间皆被水患。刘锜始命塞之,斥膏腴田数千亩,流民自占者几千户。诏刘锜遇大礼许奏文资,仍以其侄汜为江东路兵马副都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