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汉罪行铁证曝光:武汉千名难民雨中露宿
武汉会战中,日军对武汉狂轰滥炸,造成大量无辜伤亡和房屋被毁;占领武汉后,日军屠杀俘虏,滥杀无辜。这种种罪行,国内史料均有记载,却频被日方否认。日前江汉大学出版《武汉会战日方图片汇编》,来自日本国内出版物的多张照片,成为日军在汉犯下种种罪行的又一铁证。
《武汉会战日方图片汇编》是“武汉会战日方资料丛编”的第6册,由江大武汉抗战研究中心组织中日学者,收集和编译日方武汉会战史料出版。所选日方画刊杂志包括1938年6月到10月间出版的《世界画报》、《历史写真》、《汉口兵站》、《日本的战史》、《武汉陷落特辑》、《武汉攻略战》等,不少图片系首次在国内披露。
书中一张照片,反映的是1938年10月25日,日军第6师团佐野支队占领岱家山蓬字守望台,碉堡上的累累弹坑证明这里发生过激战,可以戳穿“日军兵不血刃占领武汉”的谎言。
另有不少图片反映了日军占领武汉之初的暴行。如1938年10月27日,日军将一批中国士兵、难民驱赶到江汉关附近的江边,命令他们步入江内,水过膝盖,即瞄准射击。同日,旧德租界一意大利饭店避难的1000多名中国难民被日军赶出,雨中露宿街头。有图片反映日军在法租界周围立栅栏实行封锁,致租界内饮水断绝,拥挤在租界内的难民日晒夜露,疫病蔓延,死难者被法国巡捕房用芦席裹着抛出木栅栏外,再由日军抛入江中。
还有照片反映日军在武昌宝通寺大门上悬挂日本国旗;在汉口车站搜捕中国军人;在三民路街头设置铁丝网路障实施戒严。
更多照片反映日本飞机轰炸后夷为焦土的居民区,成为残垣的汉口电台,汉口中央银行的蒋介石住所成为一堆废墟,徐家棚火车站满目疮痍。
日军写歌感慨德安之战
弹尽粮绝无奈何
《武汉会战日方图片汇编》的第5册《武汉会战日军参战部队战史选译》也于近日出版,主要收集了武汉会战中的日军日记,以及二战结束20多年后,日本报纸登载的为反映日本士兵“功勋”而编纂的宣传性战史。该书主编、江汉大学人文学院院长邓正兵说,这些文字带有浓厚日方立场和感情色彩,如对日军作战能力的吹嘘和对中国军队的污蔑,但同时也反映了一些鲜为人知的武汉会战史实。
如1938年8月到10月间的德安之战,中国军队集中兵力在江西德安一带重创日军。《武汉会战日军参战部队战史选译》中的日军日记记载:“我松浦(第106)师团在德安的迂回是一场恶战苦战……被将近10个师的江南敌军包围,成为瓮中之鳖……没有大炮,行李辎重等都换成驮马背负,战斗力低下,能够拯救自己就不错了。”“正式的战场打扫队去打扫旧战场,是大概50天之后的12月上旬的事。敌我双方的遗体遗物,诉说着当时战斗的惨烈。”
日军日记还记载:“德安作战后,‘德安迂回战之歌’,在兵将之间流传开来。作词为后藤武夫少尉,作曲为松本国夫兵长。”这首四段式的歌词,其中两句歌词为:“泥泞小道行走难,秋雨冷彻人马寒”、“弹尽粮绝无奈何,拿起钢盔来舂米”。
1938年4月29日,是日本天皇的生日。“飞虎将军”陈纳德和中国、苏联的空军指挥官断定这一天日本飞机会空袭,决定惩罚日本侵略者。为引诱日机来犯,陈要中国和苏联的飞机佯装撤离汉口,飞往南昌。飞机起飞后先在武汉上空盘旋,让人们(包括日本间谍)看到他们撤离,当夜又溜回机场。29日清晨,日机从芜湖机场起飞,轰炸机在战斗机的掩护下飞临武汉上空。陈纳德事先侦得日机只有从芜湖到汉口一个来回的汽油,于是派了20架战斗机在城南拖住日军战斗机,使他们消耗大量汽油,在城市安排40架苏联飞机埋伏在高空,等日机折回芜湖时把轰炸机和战斗机分开,日军战斗机因缺油不敢去保护轰炸机,中苏飞机一队攻击轰炸机,一队攻击战斗机。这一次空中伏击战,打得特别漂亮,将根本没有来得及执行轰炸武汉的39架日机击落36架,只有3架落荒而逃。这是天皇生日的惨败。千字文有言“用军最精”,百川直译为“飞将用兵真如神”。陈纳德将军的这次重大胜利,把中国古代兵法三十六计中的“瞒天过海”、“声东击西”,表现得淋漓尽致。
陈纳德在中国作战的美国志愿航空队(“飞虎队”)的指挥官,有“飞虎将军”之称。1893年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1917年8月考入印第安纳州本杰明士官学校,陈纳德在校学习期间,效命疆场,成为一名将军,才是他怀志投军的真正梦想。1918年秋,陈纳德被派到纽约长岛,作为第46战斗机联队的副官,准备从这里乘船开赴法国,参加欧战。其实,欧洲这时的局势已十分明朗,德奥同盟已趋瓦解。不久德国投降。陈纳德所在队伍的船刚刚行至一半,便奉命全部停驶,并立即沿原路返回。陈纳德对此深感遗憾:当英雄的美梦化作了泡影。
虽然没能亲自参加战斗,但是陈纳德在随后的日子里一直与飞机为伴,并潜心钻研各种新的飞行技术,卓有建树。尽管陈纳德为其喜爱的航空事业倾注了大量心血,但在军用飞机的战术颇受冷落的20世纪30年代的美国军界,他并没有赢得应有的尊敬和回报。陈纳德技术精湛,但征途坎坷。他的战友都荣膺校官,可他已46岁的肩上还扛着尉官的牌牌。这对于一个好胜心很强的人来讲,他的情绪可想而知。当时他的身体也不好。于是他的上司顺水推舟,于1937年4月以上尉军衔让他退役。正在这时,他的好友霍勃鲁克从中国来信,问他是否愿意来华任职。他答应了。4月初,他从旧金山启程来中国。正是这段中国之旅,给他开启了另一种人生。
1937年5月29日,陈纳德踏上了中国的土地。6月3日,蒋介石、宋美龄接见了他。宋美龄曾在美国乔治亚州读书。陈纳德与她一见如故。此时,宋美龄任航空委员会的秘书长,实际上领导着中国国民党空军。宋要他担任她的专业顾问,并给他两架t-13式教练机,以便他视察中国国民党空军的现状。通过考察,陈纳德得知国民党政府名义上有500架飞机,但实际上只有91架能起飞战斗。
1938年8月,根据宋美龄的要求,陈纳德去昆明筹办航空学校,训练中国飞行员。他在昆明极其简陋的条件下对学员进行严格的训练,不少人中途被淘汰。1941年8月1日,蒋介石发布命令,正式成立中国空军美国志愿大队,任命“陈纳德上校为该大队指挥员”,以高价(陈纳德部的第一批100架霍克-81战机单价45000美元)采购战机供其使用。插翅飞虎队徽和鲨鱼头形战机机首闻名天下,其“飞虎队”的绰号在战时需要鼓舞士气之故迅速传播。
据史料记载,飞虎队首次作战是在1941年12月20日。空军前敌总司令部电讯监察台侦测到,日本82中队10架九九式轻轰炸机在毫无护卫下由越南起飞轰炸昆明。监察台总台长陈一白将军急告陈纳德,飞虎队所有战机升空迎击,拦击10架入侵日机,日机因无护航战斗机故弃弹返回。日军因缺乏护航战斗机,之后一年中西南地区都没有见到从越南发起攻击的轰炸机队。
飞虎队第三中队则在日本对英美宣战后,保卫缅甸仰光。在1941年12月23日至25日的日机轰炸中,飞虎队第三中队声称“击落约90架轰炸机”。之后各中队轮流驻守仰光,协防英军,直至1942年3月仰光陷落后撤回中国,并自毁了维修中的22架p-40型战斗机。
由于飞虎队于1941年12月20日的空战中取得了自日本零式战斗机肆虐中国战场以来的首次空战胜利,随后在缅甸战场上盟军失利时又算是一个少有的既能够创下较多击落日机战果又能体面撤出缅甸的盟国单位,因而在太平洋战争初期,受到美国与中国的大力宣传。
但按照日方的记录,零战第一次被击落是1941年5月20日在成都上空,12航空战队飞行员木村一一空曹毙命;6月23日,12航空战队的小林喜四郎一等航空兵在兰州上空被击落,击落他们的均为地面高射炮,而不是中国空军的战斗机。
国民党官方认为,有299架日军飞机和1000名日本飞行员在与飞虎队交手时遭到击落或在地面上被击毁,因此创造了18位王牌飞行员。
1942年7月3日,陈纳德根据美国陆军部和蒋介石的命令,解散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组建隶属美国陆军第10航空队的第23大队。至于那些与中国“感情深厚”的飞行员,除少数继续留在中国外,大部分选择回到美国。
据称,在他们参与的31次空战中,飞虎队队员以“5至20架可用”的p-40型战斗机共击毁敌机217架,自己仅损失了14架,5名飞行员牺牲,1名被俘。但根据当时日本陆军航空队在缅甸战场上的部署以及日方的战损资料来观察,飞虎队所取得的战果不会超过115架日本战机,其中还包括英国人的战果,而自身则损失了80架战斗机。交换比上虽然略高于日军,但总体并不乐观。当然在国民政府宣传中,这一战果被注水到击落268至299架敌机,并按这一记录发放了奖金。
毫无疑问,陈纳德所领导的飞虎队在中国抗日战场上所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打击了日寇的制空权。宣传了中国人民的抗日决心和浴血战斗的壮举,让许多原本抱有旁观心态的美国人同情进而支持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事业。
日军二战时曾多次轰炸延安:因效果不明显停止
一段时期以来,某些人以学术研究的名义,力图证明抗战期间是国民党领导的军队在浴血奋战,共产党领导的军队在一边看,其中以“日军不炸延安只炸重庆”做为“最有力”的证据。
只能说,这类人以一种政治情怀先入为主地进行“学术研究”,是无法真正达到学术境界的,甚至可以说他们纠缠在某种情结里,痛苦地挣扎着。
其实,关于国民党的抗战问题,根本用不着这些人瞎操心了,如果说新中国成立后的一段时期里,由于国共两党是生死相搏过的,历史观肯定是各有表述,这是人类历史上并不罕见的现象,因为从来就是强者书写历史。但随着改革开放,共产党人以宽阔的胸怀正视历史,关于抗战的表述较过去已有了改变,比方说,习近平在2014年11月南京纪念遇难同胞的公祭仪式上,就明确指出“国民党主导了抗日正面战场,共产党领导敌后抗战……”难道这些“学术精英”们小学语文水平都没有么,不能领会这段话的含义么?而关于共产党的抗日,国民党至今没有显示出应有的胸怀,当年共产党的军队主动改编成“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与国民政府的军队共同抵抗外来侵略,就显示出了巨大的政治胸怀和民族大义。近二十年,大陆拍摄的国民党军队抗日的影视剧不下百部,而台湾国民党政权只拍过《八百壮士》等几部影片,大陆早在胡锦涛时期就给国民党抗战老兵颁发了纪念章,而台湾国民党当局直到去年公布抗战英烈时才把八路军将领左权列入,并反复声称左权是国民革命军的将领;今年大陆隆重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向台湾国民党抗战老兵发出了邀请,可国民党当局立即要求老兵们“自爱”,阻止他们回大陆。胸怀决定天下,一目了然。台湾也在纪念抗战,在一架模拟的功勋战机上涂上五面日军旗帜,日本一抗议,便马上洗除了。唉,不说也罢。
至于日军为何只炸重庆,这样的问题还好意思提出来,重庆是中国战时首都,敌人不炸对方的首都难道专炸乡村?延安与重庆相比,重庆的战略价值当然要大很多,如果摧毁了重庆,就重创中国人民的抗战意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提出来,是真不懂学术,还是智力有问题?而昨天首次公布的史料证明,日军并非没有轰炸延安,昨天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重庆北碚区档案馆馆长冯琰展示了一张“日军轰炸延安”图片。这是日本朝日新闻社随军记者1939年10月拍摄的日本佐濑航空部队轰炸延安图。当年10月15日,日军71架次飞机,分四批轮番疯狂轰炸延安,投弹100多枚,大批房屋倒塌着火,死10人、伤13人。日本朝日新闻社采写的报道称:“佐濑、铃木、松山各部队在上午十一点半,对红色抗日根据点延安的长翔、共产党第八路军的兵营、陕西大学、共产大学以及第八路军的政治部、外交部,包括其他军事设施进行了空袭。数处的军需品仓库燃起红红大火,延安市街道大部分覆盖在黑烟中,利用山中的窑洞进行掩盖的敌人防空阵地也被我军粉碎,下午也进行了连续大型轰炸。”
日军的报道有力地回应了网络质疑:日军飞机为何不轰炸延安,尽炸重庆?其实,当年的日本政府一直认为中国共产党在发动和组织群众抗日方面拥有巨大影响力。所以,日军在发动正面侵略攻势时,同样将魔爪伸向共产党领导的敌后抗日中心——延安。只是由于延安人烟稀少,缺少重大战略目标,日军轰炸次数才大大少于重庆。
两名九旬抗战老兵忆:曾带车队躲日军轰炸
多年前,战火纷飞,日寇横行。一名四川小伙和一名云南小伙,为了保卫家园,毅然投身部队,在不同战场上践行杀敌御辱的誓言。如今,当年的小伙已经老去,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壑”。
陈家乾和黄效如两名抗战老兵相聚成都宽巷子。
今天是7月7日,卢沟桥事变78周年,也是全民抗战的78周年。7月6日下午,两位素未谋面的抗战老兵,90岁的黄效如以及91岁的陈家乾,在志愿者的帮助下,相聚于成都宽窄巷子。回忆起当年的艰辛抗战,两位老人不时抹起眼泪。
70年后 两抗战老兵在蓉相见
90岁的黄效如,17岁时在昆明加入中国远征军,担任运输兵,曾参加过腾冲战役等;91岁的陈家乾,16岁时加入20军133师399团2营4连,曾参加过长沙会战、衡阳保卫战等。
7月6日下午4点30分,成都宽窄巷子,90岁高龄的黄效如,望着门外出神。
“一个姓陈的老战友要过来,我在这儿等他。”黄效如告诉华西都市报记者,5日下午他就从宜宾坐长途车过来,能见到当年参加抗战的老战友,就抑制不住地激动。
“来了啊?”“你好啊,老哥!”下午6点30分,一声穿越70多年的问候,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肯放下。
90岁的黄效如,17岁时在昆明加入中国远征军,担任运输兵,曾参加过腾冲战役等;91岁的陈家乾,16岁时加入20军133师399团2营4连,曾参加过长沙会战、衡阳保卫战等。
两位老人虽已行动不便,但仍然想见见昔日的战友,“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能见一面是一面啊!”陈家乾感慨。
“老家路不好走,坐了5个多小时才到成都,虽然爷爷很累,但听到要见陈老,他还是很激动。一直在问,陈老什么时候能到?难得见他这么高兴!”黄效如孙子黄海波说。
回忆往事 曾带车队躲日军轰炸
1943年,云南保山前线战事紧张,黄效如奉命运送弹药、高射机枪等军备支援前方。途中遭遇日军飞机轰炸,在前路领头的黄效如加速带领车队进入竹林躲避。轰炸后准时将弹药等军械送到前线。老兵相见,话题最多的还是当年的烽火岁月。黄效如讲起了他带领部队,巧妙躲过日军轰炸的经历。
1943年,云南保山前线战事紧张,急需弹药等军备的补给。黄效如接到命令,立即驾驶十轮卡车运送弹药、高射机枪等军备,支援前方。很快,13辆军备车、5辆被服车集结,准备天微亮时出发。但是,令黄效如等运输兵没想到的是,这趟运输任务还未开始,就已危机四伏。
“后来才晓得,我们还没出发,就遭叛徒出卖,部队的行军路线,早已被日军知晓。”黄效如说,日军的地面部队无法前来,只有日军飞机对他们构成威胁。
在距离保山不到3公里远时,黄效如突然听到“轰隆隆”的飞机声,一架架日军飞机发动突袭。这时,运输队一名排长大喊:“敌机临近,各自寻找隐蔽点。”
在前路领头的黄效如,看到前方的拐角过去就是一片异常茂盛的竹林,他立马加速带着其它汽车,进入竹林躲避。
突然失去目标的日军飞机,恼羞成怒,将所有怒火发在未能跟上的其余五辆汽车上。
“那五辆车,装的都是棉被和军服,运送弹药和军械的车子都开进竹林,躲过了一劫。”
一直等到轰炸平息,日军飞机远去,黄效如才同战友出发,准时将弹药等军械送到前线。
“我带领车队躲避,并及时将物资送到前线。回到部队后,获得了军功奖励。”黄效如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激动不已。“幸好遇到了那片竹林,不然面对的可能就是全军覆没了。”
心情大好 饭后一起转转新成都
“他们当年可以为了国家,那样义无反顾地跟鬼子拼命,值得我们后人尊敬!”
“我认得到你,那天才在电视上看到过嘛。”虽然坐了一天的车,看到老战友,陈家乾还是显得异常兴奋,“当年认识的基本都不在了。”他说,现在还能见上同时期的战友,不管认不认识,都感觉亲切,像回到了当年。
随着时间的流逝,昔日的峥嵘岁月渐渐远去,两名经历血雨腥风的老战士,如今都过着平淡安详的晚年生活。
“老兄,欢迎你来邛崃天台山走走,我家就在那儿。”饭桌上,陈家乾笑着邀请黄效如。“要来!要来!我现在住在宜宾屏山,也好耍哦!你来的话,要提前给我打电话,我要出来接你。”黄效如立马掏出自制的名片摁到陈家乾手中,“等吃完饭,我们拄起拐棍去转转!”“好!”
“从小就听爷爷讲抗战故事,没想到还能在成都听到其他老兵讲抗战经历。”黄效如的孙子黄海波说,受爷爷的影响,他也喜欢去了解川军的抗战历史,“每一次,都会受到很大震撼。他们当年可以为了国家,那样义无反顾地跟鬼子拼命,值得我们后人尊敬!”
高龄远征军老兵讲出一句话:让国人感动不已
据媒体报道70年之后,沧桑岁月已刻上他的脸庞。94岁的宁西珍回望过去满眼都是自己20多岁时的样子。那是他一生中最艰苦但又最光荣的时光他随中国远征军赴印度缅甸参加对日作战,几经战火,九死一生,最终迎来抗战胜利的曙光。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战争的幸存者。”2日,在陕西省泾阳县云阳镇,这位参加过日军芷江受降和南京受降的抗战老兵面对记者,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宁西珍的人生记忆,被几个时间节点勾勒得逐渐清晰。
1940年,因山西老家被日军占领,强烈的爱国热忱让宁西珍报考已迁往成都的黄埔军校,成为黄埔十八期工兵科的学生。
中国远征军老兵刘辉从缅甸回国探亲。在老兵通过边界时,举行了简单的欢迎仪式,边防武警向远征军老兵敬礼,老人则回以军礼。
1943年毕业前,报国心切的他甚至组织了18名同学准备奔赴沦陷区打游击。一番波折之后,宁西珍被分配至中国远征军,从昆明乘飞机经“驼峰航线”来到退守至印度的中国驻印军新一军22师65团,成为一名情报官。
前线纷飞的战火和战局的艰辛超出了宁西珍的想象。“我们的装备很落后,步枪都是打一发退一发的,与敌人相差很多。”在1943年末反攻缅北的太洛战役中,宁西珍需要突破日军的封锁线,独自将作战地图送到已转移至敌后的本方部队。短短几公里的原始森林内险象环生,不时枪声大作,他从白天一直走到翌日清晨,直至将地图送达,成功切断了敌人的增援部队。
盟军教官训练中国远征军
最终,太洛战役获得全胜,中国军队歼灭日军800多人,收缴十余辆军用卡车。战役总指挥史迪威将军甚至不相信装备落后的中国军队能取得这样的大捷,亲临战场清点人数后深表佩服……
此后,宁西珍先后参加了瓦鲁班战役、孟拱河谷战役、卡马英战役等。强渡伊洛瓦底江战役是宁西珍在缅参加的最后一次战斗。
当时已任排长的宁西珍和战友在船头架起机枪,行至江心时遭到敌人袭击,多名战友受伤溺亡。
“子弹就在身边飞过,战友们一个个倒下。”情急之下,宁西珍命令其余战友打开救生衣弃舟下水,并通过旗语通知岸上的小炮班向日军发起攻势,掩护部队登岸。
战斗结束后,全排死伤十余人,宁西珍也身受轻伤。“那时候,你就会真真切切感受到战场的无情。”
宁西珍至今清晰地记得,从缅甸归来后,1945年8月自己在湘西战场听闻日本无条件投降消息时的情形。“
图为中国远征军孙立人部在印度兰姆伽训练彩照
大家一起唱啊、跳啊。那种心情,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此后,宁西珍又先后随部队赴芷江和南京,承担日军芷江受降仪式和南京受降仪式的外围警戒任务,见证了抗战胜利最荣耀的一刻。
枪林弹雨走过的人生,让宁西珍对战争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如今的他,身体佝偻,听力不佳,但却声音洪亮,思维清晰。当有慕名者前来拜访时,他总会穿着整齐,在胸前挂上各地志愿者送上的抗战英雄纪念章,以缅怀那段峥嵘岁月。
中国远征军新编38师师长孙立人
但每每谈起在战场上的经历,他也总是神情凝重。他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战争的幸存者,今天的和平是当年无数人浴血奋战用生命换来的,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和平来之不易,希望今后永远不要有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