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烈士江姐去世前的一封遗书写了什么?
每次想到江姐的故事,总会感人肺腑,令我肃然起敬:一位女党员为了革命事业,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从不服软,也丝毫没有泄露党的秘密,他这种对革命事业忠诚的精神令人无限敬佩。只可惜,最终没有逃脱敌人的爪牙,英勇就义。其故事也被后人拍摄成许多影视剧,从而教育和鼓舞人们。
江姐的本名叫江竹筠,1920年8月20日出生于四川省自贡市大安区大山铺镇江家湾。193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5年与彭咏梧结婚,婚后负责中共重庆市委地下刊物《挺进报》的组织发行工作。1948年6月14日,江竹筠在万县被捕,被关押于重庆军统渣滓洞监狱,受尽酷刑仍坚不吐实,1949年11月14日被敌人杀害并毁尸灭迹。
江姐在监狱生活中曾有过一段小插曲:江姐在临刑之前写下了一封托孤遗书,是写给安弟(江姐的表弟谭竹安)的,当时江姐是用筷子磨成竹签做笔,用棉花灰制成墨水,写下这封遗书,信里满载着江姐作为一名母亲,对儿子浓浓的思念之情。这也是她生前的最后一封信。
2007年11月14日,在江姐牺牲58周年这天,这封人称“红色遗书”的文物终于在三峡博物馆向世人揭开了尘封已久的秘密。
信中大概说道:“我们有必胜和必活的信心,自入狱日起(上一年6月),我就下了两年坐牢的决心,现在时局变化的情况,年底有出牢的可能,我们在牢里也不白坐,我们一直是不断的在学习,我们到底还是虎口里的人,生死未定,假若不幸的话,云儿(儿子彭云)就送给你了,盼教以踏着父母之足迹,以建设新中国为志,为共产主义革命事业奋斗到底。孩子们决不要骄(娇)养,粗服淡饭足矣。”江姐的这封遗书展示了江姐鲜为人知的柔情一面。
这封遗书长约十二厘米,纸面粗糙,因年代久远,已开始泛黄。“这是江姐就义前最后的一封信件。”
人们都认为革命战士是钢铁铸成,其实英雄也有温柔的一面,江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除了革命事业外,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孩子,“遗书字迹相当潦草,不时出现涂改墨迹,可见当时江姐心中对孩子的牵挂之情。”
在阴森恐怖的渣滓洞监狱里,江姐悄悄写下遗书,又把遗书送出监狱 。当时,江姐住在渣滓洞监狱女二号牢房。在遇难前两个月,江姐给表弟谭竹安写下了这封遗书。当时,监狱中对犯人的控制十分严密,江姐根本无法弄到笔墨写信。后来江姐偷偷藏起一根竹筷,在看守不注意的时候,把竹筷一端磨尖当笔,然后拆开棉被,把一些棉花烧成灰,调些清水,就成了墨水。
用自制的笔墨,江姐在一张草纸上写下了此信。遗书写好后,江姐通过一个看守,悄悄把信带出了监狱,辗转交给了她的表弟谭竹安。解放后,谭竹安将这封宝贵的遗书交给了博物馆并保存至今。
新中国签署的01号烈属证发给谁?威勇烈士
1941年1月的一天,在位于兰州的国民党第八战区指挥部,一份绝密名单被送往政治部办公室,名单上的人大都是身居兰州的共产党人和爱国志士。看着名单,政治部主任曾扩情的情绪立刻复杂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份黑名单上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他一直非常赏识的贴身秘书。几天后,国民党第八战区政治部主任秘书——丛德滋被秘密逮捕。
“九一八”事变后,由进步人士主办的报刊上出现了大量抨击当局反动政策、宣传抗日救国的评论文章。这些文章引起了国民党当局的注意,经过搜寻,他们发现很多文章都出自于同一个人的笔下——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政训处的一名中尉,这个人名叫丛德滋。没过多久,国民党便以“共产党嫌疑分子”的身份,将他羁押。
1934年9月3日,在关押78天后,丛德滋突然被明令释放。而救他的人正是张学良。张学良对丛德滋的才华和抱负称赞有加,出狱后不久,还让他担任了自己的机要秘书。
“淞沪会战”后,丛德滋和妻子王竹青回到远在山西汾阳的老家。但没过多久,丛德滋就神秘地消失了。原来,当他得知八路军总部就在山西后,便设法再次投身于革命活动之中。随着形势的变化,丛德滋开始了他的秘密使命——打入国民党第八战区政治部。
对第八战区政治部主任曾扩情来说,丛德滋并不陌生。很快,“失业”的丛德滋就利用曾扩情这层关系,以求职谋生为借口顺利进入政治部,担任了曾扩情的秘书,从此开始了他的特殊使命。这期间,利用工作上的便利,丛德滋获取了许多重要的情报和信息。
随着关系网络的不断扩大,丛德滋获取情报的渠道也逐渐增多。一首名为《无花果》的诗就是丛德滋在此期间写下的:纵然是花儿不在枝头开,你仍将切切秋意结硕果。
深知地下工作特殊性和重要性的丛德滋,希望自己像诗中所写的这样,甘愿像一颗无花果,没有绚烂绽放的过程,只求默默奉献自己的果实。
1941年,丛德滋的一系列举动开始受到国民党当局的怀疑,曾扩情几次找丛德滋谈话探听口气。“皖南事变”发生后,曾扩情再次找丛德滋谈话,态度愈加反常。
这一年的腊月二十三,恰好是妻子王竹青的生日,正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准备吃晚饭的时候,曾扩情以过小年的名义邀请丛德滋去吃晚饭。丛德滋临行前嘱咐妻子:如果晚上8时我还不回来,你就想办法赶快转移,一定要把孩子看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在家中焦急等待着的王竹青却始终没能再听到丈夫熟悉的脚步声。
1942年4月19日,因病高烧不退的丛德滋在狱中去世,年仅32岁。1950年冬,有关部门开始着手确认革命烈士,寻找烈士家属,并多方打听丛德滋一家的下落。不久,一张由中央领导签署的01号烈属证颁发到了丛德滋家属的手中。
戴安澜之子:远征军数千烈士只知56个名字
美国政府为表彰戴安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作出的巨大贡献,于1942年10月29日向其颁授懋绩勋章一枚。戴安澜将军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反法西斯斗争中,第一位获得美国勋章的中国军人。1983年,美政府应家属请求,补发懋绩勋章。
戴安澜(1904~1942)安徽无为县人,黄埔三期毕业,曾血战古北口,后立下台儿庄战役部分战功,是二战中第一位获得美国勋章的中国军人。1942年,率第200师作为中国远征军的先头部队赴缅参战。取得同古会战(歼敌五千余,而日军兵力4倍于戴部)、收复棠吉等战功。当年5月受伤殉国于茅邦。
美国政府为表彰戴安澜颁发的勋章
戴澄东(74岁)戴安澜幼子。水利高级工程师,退休前曾任江苏省水利厅副厅长,江苏省统战部副部长。
纪念馆功劳章
美国政府为表彰戴安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作出的巨大贡献,于1942年10月29日向其颁授懋绩勋章一枚。戴安澜将军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反法西斯斗争中,第一位获得美国勋章的中国军人。1983年,美政府应家属请求,补发懋绩勋章。
史迪威将军评价戴安澜为“立功异域扬大汉声威的第一人。”
5月5日,江苏省政协会议室,戴安澜之子戴澄东捧着自己写的《戴安澜传》,封面是戴安澜将军的戎装照。
幼时靠卖父亲旧衣度日
戴安澜曾在家书中托付王荷馨:“为国战死,事极光荣。所念者,你们母子今后生活,当更痛苦。但东、靖、澄、篱四儿,俱极聪俊,将来必有大成。”
戴安澜所指“四儿”,即戴覆东、戴靖东、戴篱东、戴澄东,名字均是戴安澜所起,寄予决心覆灭、澄清东洋,赶走日军、重建家园的愿望。
当戴安澜于1942年牺牲后,王荷馨依夫所托,挑起了照顾大家庭、悉心教育四子的重担。
国民政府虽然给了20万法币特别抚恤金,但王荷馨把钱全部捐献给私立戴安澜高级技术学校作为办学经费,她带着一大家人自己开垦菜地、纺织棉花过日子。
国民党败退台湾前夕,有人到他家,希望王荷馨带着家人去台湾。王荷馨拒绝了,她说,戴安澜葬在哪里,家人就要一辈子守在哪里。
戴澄东最小,对父亲的印象全来自母亲的追忆。除此之外,便是父亲留下的遗物。其中,戴澄东喜欢看父亲的日记,父亲日记中有一处关于他的记载:小澄儿只会笑,不会讲话。母亲说,那时候,戴澄东只有几个月大,父亲就爱逗他玩儿,看他笑。“小澄儿”这个爱称,让戴澄东觉得特别温暖,如今已74岁的他,签名就是“小澄儿”。
解放后,烈属补贴中断,一家子失去生活来源。戴澄东记得小时候家里很清贫,炒菜很少放油,他从没有穿过新衣服,都是哥哥姐姐的旧衣服改做的,有的衣服上还有补丁。
王荷馨靠变卖家中旧物度日。戴澄东记得,他9岁那年,有天家里断米了,他陪着妈妈到街上摆地摊,变卖戴安澜生前穿过的旧西服。卖了一件旧衣服,换了一袋米。
在王荷馨的谆谆教导下,四个子女都有所成就,戴覆东是中国工程院院士、同济大学建筑系教授,戴澄东是水利高级工程师。
戴澄东说,虽然父亲在他不满一岁就为国牺牲了,父亲对他的一生影响很大,他告诫自己不能犯错误,不能玷污父亲的名声。
戴安澜
寻父牺牲地三次迷路丛林
母亲晚年常思念父亲,戴澄东记得,母亲经常念叨:几十年了,你父亲连个梦都没有托给我。
戴安澜是在缅甸茅邦村一个庙里牺牲的,王荷馨认为,丈夫的魂还留在缅甸,因此没有托梦回来。1971年,王荷馨怀着对戴安澜的思念抱憾而终。而这也成了戴澄东的一个心事。
2007年退休后,戴澄东酝酿着要去探访父亲牺牲的地方茅邦祭拜,把父亲的灵魂迎回家。
茅邦所在地是缅甸军事禁区,经过外交努力,戴澄东获得缅甸总统的特批。戴澄东拿到缅甸签证的那天是2011年5月26日,恰逢戴安澜的忌日。
戴澄东在曼德勒机场与王建贵会合。王建贵的父亲王玉成是200师重机枪连连长,已去世。王玉成在世时告诉王建贵三件事:师长是在莫洛附近的一个叫茅邦的庙里断气的;工兵砍了一棵大树,把树干的中间掏空,把师长遗体放进去,然后抬着走;师长的遗体是在瑞丽江的江心滩火化的,战士们都很难过。
缅甸的地图上并没有“茅邦”这个地名,莫洛附近只有一个与之发音相似的村子,但已废弃。
去茅邦的路非常难走,只有土路,坑坑洼洼,坡度陡的地方近50度。戴澄东租了几台摩托车,土路窄的地方只有三四十厘米宽,沿途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有时候一棵倒下来的树把路挡住了,摩托车司机拿随身带的缅刀砍开树,继续前行。
快到茅邦了,前面连土路也没有了。一行人放弃摩托徒步。陪同的人此前听说过茅邦,知道大概位置,但在树林里迷失方向。头顶着毒辣的太阳,戴澄东他们在原始森林里兜兜转转,迷了三次路,才找到茅邦。
此时戴澄东才体会到父亲当年带领远征军在原始森林作战的艰难。
茅邦村已被废弃,庙只剩墙基痕迹。戴澄东跪在地上祭拜,拿出一副手抄的《陀罗尼经》焚烧,别人告诉他,焚烧此经可超度亡灵。
他刚把经书掏出来,天就开始下雨了,他忙着点香、燃烛、烧纸、焚经,在大雨中,戴澄东用身子保护着焚烧的经书,不让火苗被雨浇灭。大概十多分钟,经书烧完了,雨就停了,太阳重新出来了。
一位当地人告诉戴澄东,灵魂不能暴露在太阳下,天就下雨了,这是他的父亲灵魂来与他相认了。
数千烈士只找到56个名字
戴澄东在缅甸祭拜父亲的同时,也探访了戴安澜战斗过的同古、海棠、曼德勒等地,拜访幸存远征军老兵。
在同古,戴澄东参观了同古远征军纪念碑,碑体上刻着“中国远征军纪念碑”八个字,这是远征军在缅甸幸存的极少的纪念碑,其他纪念碑和远征军墓地均被毁,国人想要祭拜先辈无处可去。
但戴澄东在参观英军、日军在缅甸的墓地,却发现另一番景象:英国“satthwadaw墓园”,27000多个死者的名字刻满了好几堵墙;墓园中仅有86尊坟墓无法确认身份;在缅甸佛教圣地自敢山上,山顶的一座碑文里,甚至刻有日本763匹战马的名字。
戴澄东决心在戴安澜牺牲的地方莫洛建一座200师阵亡将士纪念碑,哥哥戴覆东设计纪念碑图案。戴澄东通过驻缅甸使馆向缅甸方面递交建碑的申请报告,但他被告知,缅甸审批程序非常复杂,在密支那的华侨想建一座远征军纪念碑,奔走数年都没有获得审批。
走官方途径走不通,戴澄东改走民间方式,通过熟人和莫洛寺联系,以给莫洛寺捐献一座佛塔的形式修建怀念佛塔。2012年底,怀念佛塔建成,2013年1月26日,戴澄东到莫洛寺出席佛塔开光仪式。佛塔塔上安放着戴安澜将军瓷砖像,塔基上刻着200师牺牲将士名单。
戴澄东觉得遗憾的是,他通过各种途径仅找到56名200师在缅甸牺牲的战士名单,而当年戴安澜带着200师9千名将士出征缅甸,仅有4千人活着回国。死伤5千人,却只找到56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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