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伐董卓之一触即发
战争终于在初平元年2月末爆发。但是这已经历时两个月,众将为了拥兵自重,就地割据,纷纷观望不进。
当献帝在西迁途中时,袁绍讨论进攻之策,诸将都害怕董卓兵力强盛(董卓的士兵为西北六郡之兵,多为骁骑,是东汉最为精锐的部队),不敢进攻。曹操说:“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诸君何疑!向使董卓倚王室,据旧京,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今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不可失也。”但是没有人听他的话,曹操准备自己干。曹操自己带领军队五千从陈留出发,准备攻取皋。张邈遣将卫兹分兵随之。军进至荥阳汴水后,遇到董卓将玄菟徐荣迎击,曹操兵寡将微,但仍“力战尽日”,最终曹操兵败,为流矢所中,所乘马受伤。曹操的弟弟曹洪把自己的马让给曹操,曹操不接受。曹洪曰:“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就步行跟从曹操,连夜逃跑回去。徐荣知道酸枣不易攻取,也退兵回去。曹操回到酸枣,那儿有十余万军队,整天的喝酒举办宴会,不思图进取,曹操就责骂他们,曰:“诸君□能听吾计,使渤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全制其险,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兵以义动,持疑不进,失天下望,窃为诸君耻之!”张邈等拿他没办法。曹操认为诸军不听他的计谋,而且自己军队的数量又少,就和司马沛国夏侯惇等去扬州募兵,刺史张温、太守周昕等给了他四千多人,率队去轾的时候又得到千余人,返回河内。顷之间,“酸枣诸军食尽,众散”。
在联军各怀异志之时,董卓开始了自卫反击战,这些战争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削减联军作战意志,在精神上加以摧毁,给袁氏的领导地位施加前所未有的压力,加速瓦解联军,故有此二战:
1 袭击孙坚。[page]
孙坚字文台,吴郡富春人,可能是春秋时期著名军事家孙武的后代也。
孙坚从小长相不凡,天性阔达,喜欢奇怪的东西,且英勇果敢。十七岁时,孙坚与父亲共同乘船到钱唐,恰逢强盗胡玉等从匏里上来掠取商人财物,正在岸上分脏,来往的旅客都停止了走动,船也不敢前进。孙坚对父亲曰:“这伙强盗此时正好可以趁此时进行打击,请让我去讨之。”父亲却泼了一盆凉水,曰:“这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孙坚立刻提刀上岸,用手向东,向西分别指挥,好象分派、部署民众、士兵来包围,阻拦贼人的样子。贼望见,以为官兵来逮捕他们,立刻丢下财物四散逃走。孙坚追去,斩得一个贼人的头回来。父亲大惊。从此孙坚闻名遐迩,官府召见他,试用孙坚为代理都尉。会稽妖贼许昌在句章作乱,自称阳明皇帝,和他的子许韶扇动诸县造反,追随者有万余人。孙坚以郡司马的名义募召精勇善战之士,募得千余人,与州郡共同征讨击败他们。这一年是嘉平元年。刺史臧旻列上请功的文书,皇帝下诏任命孙坚为盐渎县县丞,数年之后升到盱眙丞,又升做下邳丞。
中平元年,黄巾贼张角在魏郡起事造反。他假说有神灵的保护,派遣八路使使用善道来教化天下,并且暗自相互勾联,自己宣称:“黄天泰平。”三月甲子,三十六(万)同一时间共同发生起义,天下响应,燔烧郡县,杀害长吏。朝廷遣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朱俊起兵征讨。朱俊表奏任命孙坚为佐军司马,下坯乡里的年轻人都愿意跟随孙坚去。孙坚又召募许多商人、游民及淮、泗的精兵,总共千余人,与朱俊共同进攻,所向披靡。汝南、颍川的贼处境困难、窘迫,就跑去守宛城。坚独自对付一方面的贼兵,首先登上城楼,攻下宛城,众士兵像蚂蚁一样跟附,顺利击败敌人。朱俊详细的向皇上报告孙坚的战功,孙坚被任命为别部司马。
边章、韩遂在凉州作乱,中郎将董卓讨伐失败无功。中平三年,朝廷任命司空张温行车骑将军,向西讨伐边章等。张温奏请孙坚为参谋军事,驻兵长安。张温又用诏书召董卓,董卓过了很久才去见张温。张温责问董卓,卓回答得很不恭顺。孙坚当时就坐再旁边,向前悄悄的对张温曰:“卓不怖罪而鸱张大语,宜以召不时至,陈军法斩之。”张温却很懦弱,曰:“卓素著威名于陇蜀之间,今日杀之,西行无依。”坚立刻指明其错误,曰:“明公亲率王兵,威震天下,何赖于卓?观卓所言,不假明公,轻上无礼,一罪也。章、遂跋扈经年,当以时进讨,而卓云未可,沮军疑众,二罪也。卓受任无功,应召稽留,而轩昂自高,三罪也。古之名将,仗钺临众,未有不断斩以示威者也。是以穰苴斩庄贾,魏绛戮杨干。今明公垂意于卓,不即加诛,亏损威刑。于是在矣。”温不忍心立即行动,乃曰:“君且还,卓将疑人。”孙坚就起身离去。如果此时董卓被杀,就没后来那么多事了。章、遂闻大兵将到,众叛亲离,都乞求投降。军还师之后,大臣们认为军队没有与敌人进行交战,不进行功赏。但是听说孙坚说出董卓三项罪状,劝张温斩董卓这件事,无人不叹息。任命孙坚为议郎。当时长沙贼区星自称将军,有万余人攻围城邑,就任命孙坚为长沙太守。到郡后,亲率将士,施行所定的方略,旬月之间,剿灭区星等人。周朝、郭石亦帅众徒在零、桂造反,呼应区星。孙坚越过长沙境界去追讨,三郡被安定。朝廷表彰其功牢,封孙坚为乌程侯。
[page]荆州刺史王睿,与长沙太守孙坚共同打击零、桂贼。王睿认为孙坚是武官,没有智谋,所以谈吐间对孙坚颇为轻视。等到州郡举兵讨伐董卓,睿与坚也同时起兵。孙坚感叹道:“张公昔从吾言,朝廷今无此难也。”睿素来与武陵太守曹寅有不共戴天之仇,扬言应当先杀寅。寅惧,找到孙坚,说睿的罪过,希望他能把睿除掉。坚随即勒兵袭击睿。睿听说孙坚大军到了,登楼去望,派人问:“欲何为?”孙坚前部回答:“兵久战劳苦,欲诣使君求资直耳。”睿见坚吃惊地问:“兵自求赏,孙府君何以在其中?”孙坚曰:“被使者檄诛君!”睿曰:“我何罪?”坚曰:“坐无所知!”睿没办法,“刮金饮之而死”。坚前进到南阳时,已有数万人。南阳太守张咨因为有一个叫纲纪的人说孙坚的邻郡有二千石军粮,故而不肯给军粮,晏然自若。孙坚用牛酒礼咨,咨第二天也回敬请孙坚。酒喝的高了,长沙主簿进来告诉孙坚:“前移南阳,而道路不治,军资不具,请收主簿推问意故。”咨害怕想走,而孙坚的士兵遍布四周,不能逃走。过了一会儿,这个主簿有进来汇报:“南阳太守稽停义兵,使贼不时讨,请收出案军法从事。”孙坚便把咨拖到军营门口,斩杀。这叫孙坚用计斩张咨。结果“郡中震栗,无求不获”。前进到鲁阳,与袁术合兵。表谏孙坚为破虏将军,兼任预州刺史。就在鲁阳城练兵。当进军讨董卓时,袁术遣长史公仇称与孙坚共同进击,自己在后方负责督促军粮。在鲁阳城东门外设帐幔,隆重的为公仇称饯行,官员、属员都来参加聚会。董卓派遣步、骑兵数万人阻击孙坚,轻骑兵数十先到。孙坚正在行酒谈笑,他命令各队按照编制整顿军队的排列站好,不得妄动。董卓的后续骑兵渐渐增多,孙坚缓慢的离开座位,引导士兵入城。才告诉身边的人说:“向坚所以不即起者,恐兵相蹈藉,诸君不得入耳。”董卓的将领胡轸看见孙坚的士兵非常整齐,不敢攻城,就撤退了。
2 袭击王匡
当袁绍举兵讨董卓时,袁绍自己驻扎在河内,而王匡将新征募的泰山兵安置在河阳津,随时准备渡河进攻。又让韩馥的从事赵浮、程涣将数万士兵、数百艘船、数百张强弩驻在孟津河中,以防董卓兵将北渡进攻。董卓的军队除了袭击孙坚,还选精锐部队从小平津北渡,绕击到泰山兵的背后,获得大胜,孟津北部的泰山兵几乎被歼灭待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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