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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亡国后靖康耻给亡国女留下什么教训?

2022-05-19

北宋亡国留下一个著名的历史名词:“靖康耻”。

为什么一场“国难”,被人寒彻心股地称为“耻”呢?

很多史书,不吝笔墨书写了这场战争历史意义,却忽略了这场国难的源头,以及带给广大汉民族尤其是汉族女人的巨大屈辱。

让我们从头说起。

北宋初期,与中原汉族王朝并存于中国的塞外王朝中,数契丹族建立的辽国势力最强。他们经常“南下”,打劫中原,是对宋朝威胁最大的第一外敌。

契丹人打劫中原,不仅抢东西,还抢人。他们将北移的汉人和被俘的宋军俘虏,称为“汉儿”,鄙夷之态溢于言表。大辽国君耶律氏曾谆谆教导子孙:莫学汉儿之弱。这些游牧民族的皇帝,可谓看扁了宋朝的汉人及军人。

但这与其说是偏见,倒不如说是事实。宋之汉人军队,战斗力之差令世界瞠目。两宋在作战中,从头至尾,几乎没有取得过一次战役级别的胜利,几百人的胜利就叫“大捷”,军事作战能力虚弱,可见一斑。

宋军的战斗力如此之差,究竟差在哪里?

武器和军费都不差,根源出在精神状态——军人素质与战斗意志。

世所共知,唐朝之所以强盛,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唐军战斗力非凡。而唐军之所以战斗力强,不可或缺的要素,在于军人素质高,“知青从军”“胡人从军”。

而宋不然。“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是源自宋朝的流行语。宋政府鼓励“乞丐”和“闲散人员”来当兵,不主张知识青年当兵,为的是防止兵变与政变,一劳永逸地指点江山。如此一来,“流民”与下层“闲散人员”构成了主要兵源。每逢荒年,宋廷把成千上万的流亡农民招募为禁军或厢军。大量的士兵长期无事可干,游手好闲,军队素质极其低下。

士兵没文化,指挥官怎么样呢?从朝廷下派的主帅,不是文人,就是世袭子弟,那些文人倒是有文化的,可惜他们大都是舞文弄墨的纯文人,不懂军事。

两宋并非无高人看到这一点。北宋熙宁年间,在少年天子宋神宗的支持下,王安石一度启动了富国强兵的变法,可惜这些“强军”良策遇到习惯于墨守成规的封建保守势力阻击,终归于失败。

回顾后来的历史,我们知道,自宋以后,中国历朝进入了时时刻刻勉强支撑外侮侵袭的应付局面。这种对外作战“不禁打”不止一个原因,但无法回避的要因,是军人组成的破裂——从“投笔从戎”到“好男不当兵”,从“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到“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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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不当兵”自宋以来形成了传统,“没文化”成了中国军队的特色。从宋代的“流民兵”到后来清代的“烟枪兵”,其成分大都是“学习不好”的社会青年。知识青年对兵戎之事不了解、不关心,“老粗”充斥行伍,不能对国家负起真正责任。

话说回来,自“熙宁强兵”未遂后,两宋的汉民族战斗力日益退化。北宋初期,对付契丹,以打光杨家血性男儿加上和谈送布送币,尚能应付支撑,到了后期,面对后起的女真金国,却连招架也难了。

在金兵发起对宋都的袭击,决定北宋生死的东京保卫战中,宋这边本来是有机会的。但宋军的总统帅——徽钦二帝却先行露怯。金兵压境,金国大将完颜宗翰(粘罕)发出不可一世的“城下之盟”通牒书,徽钦父子诚惶诚恐,不敢急诏勤王抵抗,竟乖乖回信,说“一一听命”。金兵围攻东京,宋钦宗下令不得得罪金兵,一霹雳炮手发炮后竟被枭首处死。

接下来,徽钦这对父子皇帝,低眉顺首,“奉命”来到了金兵大营,见了宗翰,没等逼迫,双膝就自动弯曲下来。华夏皇帝频频告饶求和,大涨了游牧部落首领的信心,一半吓唬,一半武力,以震慑之态,对东京城探囊取物。

战斗结束后,在陷落的东京城中,这些亡国的汉族女性被金兵肆意奸杀,宫宗室妇女几千人和亡国之君一起成为金军战俘,被押往金都上京(今天的黑龙江省阿城)。

公元1128年即金天会六年八月二十四日,这些汉族女性经历了她们北迁以后最耻辱的一幕。史书《宋俘记》记载,“后妃等入宫,赐沐有顷,宣郑、朱二后归第。已,易胡服出,妇女近千人赐禁近,犹肉袒。”

这一天,金国举行了隆重的受降仪式,在仪式上,金太宗完颜晟命令宋徽宗、宋钦宗、两位皇后、皇子和宗室妇女改换金人服饰,拜谒金人的祖庙。然后,将这些一千汉族女战俘,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身体,任由金人挑选,配送金人为性奴。

在异族统治者的众目睽睽下,本族宫廷宗室妇女遭受集体侮辱,作为家长的徽钦二帝竟能忍受、一一顺从。宋钦宗的朱皇后感到绝望,作为战败民族女性代表,为了捍卫本民族女性的尊严,她选择了以死抗争。受降仪式结束后,朱皇后即“归第自缢”,被人发现后救活,她“仍投水薨”。她的这种刚烈行为赢得了敌人的“褒扬”。金皇帝赞她“怀清履洁,得一以贞。众醉独醒,不屈其节”,追封她为“靖康郡贞节夫人”。这无疑是对苟且偷生的徽钦二帝的极大嘲讽。

金人淫辱宋妇,也给后来的中原王朝妇女提了醒,南宋和晚明再遭游牧民族灭国时,那些宫廷名媛,不是选择抗争,就是选择自杀。而当金人学会善待那些汉族女性时,是在南宋出现了岳飞等将领痛击金兵之后。可见,一个民族的女人尊严背后是男人的脊梁,一个民族的尊严是忍不出来的,也是送不出来的,必须是打出来的。

当我们每哀叹这段国耻的同时,不能不延伸思考这样一个深层“民族变种”问题——同一个汉民族,为什么在唐太宗时能主导世界,而宋徽宗宋钦宗时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手中,拥有的是同一个华夏“汉魂”吗?

答案是否定的。显而易见,宋版汉魂较之唐版,已判若两样,出现了严重的“贫血”症。而这个病症,正是赵宋天子刻意制造的得意之作。他们千方百计,“放血”汉民族,就是要把大宋子民变成意中的“驯良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