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平定之战——消灭最后袁绍势力
众所周知,乌桓是袁绍的坚固后盾,和袁绍雄踞冀州,并州,青州,幽州的关系密不可分,故曹操于官渡获胜后不仅要灭袁谭,袁尚,袁熙这三个“官二代”,收公孙康所部,更要灭乌桓,甚至以灭乌桓为重任,意图很明显,要的乃是治标治本,双管齐下,如此,北方的大半部分才算稳妥。
且先看看何谓乌桓,据《后汉书•;乌桓传》云:“乌桓者,本东胡也。”王沈《魏书》同,认为乌桓与鲜卑同出自东胡。至于乌桓在加入东胡前,《竹书纪年》提到:“后芬即位,三年,九夷来御。曰吠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地理学家丁谦指出:“乌桓者,乌兰之转音也,蒙古语红曰乌兰,故《传》中又称为赤山。”乌桓山即赤山。乌桓人死后,烧其所着衣物,杀犬以殉,“使护死者神灵归乎赤山”,赤山似应为乌桓祖先的根据地,故称其在“辽东西北数千里”。
《三国志》记载:“三郡乌丸承天下乱,破幽州,略有汉民合十馀万户”。
初平元年(190年),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死,其侄蹋顿即位,有武略,统一辽东、辽西、右北平三郡乌桓。“蹋顿又骁武,边长老皆比之冒顿”。当时他们活跃在今天大小凌河以及克尔沁草原一带。袁绍灭公孙瓒占河北,占有三郡乌丸,“宠其名王而收其精骑”。《汉末英雄记》记载,袁绍在给乌桓的文中说:“控弦与汉兵为表里,诚甚忠孝,朝所嘉焉。”曹操攻南皮时,乌桓就蠢蠢欲动,二袁投奔更是直接导火索,曹操北征乌桓是势在必行。
然则乌桓地处边陲,出塞之路的选择是尤为重要的。于是关于出塞之路,有二者,其一为“滨海道”。
西汉辽西郡所辖十四县无一位于今天锦州到山海关之间的沿海地带。这条路在没有坏天气的情况下,塞外游骑就直插右北平和渔阳的内地郡县。而一旦遇到夏秋季节的大雨,这条路又成了不可行之路,曹操偏偏就遇到这种情况,“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船”,只能说秦汉时期中国的东北地区交通条件相当恶劣。而那时还没有山海关,近代考古证明,东汉末年的山海关一带叫做“碣石”,在今辽宁省绥中县西南的海滨,西距山海关约三十里。《太平御览》引《淮南子》记载:“东方之极,自碣石过朝鲜,贯大人之国”。后来司马宣王平公孙渊就是过碣石,《晋书》记载:“经孤竹,越碣石,次于辽水”,看来司马懿的运气比曹操好多了,他没有遇到这么恶劣的天气。
其二者,唤作“卢龙塞”。
田畴说的“卢龙塞”,《三国志》记载:“旧北平郡治在平冈,道出卢龙,达于柳城;自建武以来,陷坏断绝,垂二百载,而尚有微径可从”。这条路就是今天河北喜峰口到冷口一线,古称“卢龙塞”。
在西汉时期,汉与匈奴在右北平一带长年作战,卢龙塞还是畅通的,但是从东汉建武年间直到建安年间,长达两百年的时间这条路人迹罕至,只有“微径可从”,基本来说这是一条没有路的路。要不是田畴这个“辽西通”,看来当时是没人能想到从这条路出塞的。
曹操当时从这条路出塞,将面临塞外的“五百里”险地,“堑山堙谷”,越过白檀(今河北承德市西南古北口东北一百四十里滦河之滨)之后,一直到达平冈(今内蒙喀喇沁左翼)才算进入平地。可以直指乌桓的巢穴柳城(今辽宁朝阳西南)。
而众所周知,大破乌桓,斩单于蹋顿的功劳是参与了白狼山一战的张辽等将的功劳,且白狼山一战是对于乌桓的重磅一击,就当时的记载来看,曹军所灭乌桓部属确为乌桓主力部队,故而乌桓后期的反叛,于飞狐峪遭曹彰击杀都不过是小插曲,尽管在当时起到了挫败乌桓的作用,然则此时的乌桓兵力或不可与当年白狼山一战的乌桓兵力相抗衡,故并不能得出飞狐峪一战贡献大于白狼山一战的结论,且白狼山一战为飞狐峪一战的先驱之战,作用和意义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