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翻译西方小说闻名于世的才子其实根本不懂英语?
晚清时期有志之士都在努力学习西方文化,但是语言是一道门槛,不可能每个人在接触西方文化前都得先学习英语,那样效率会问慢,于是翻译是一种必不可少的工作。但是今天要介绍的这位专门翻译西方小说的翻译家竟然根本不懂英语是怎么回事?
晚清才子林纾不懂外语,毕生却以翻译西方小说闻名于世。他创作的过程,依赖懂外语的友人口译,而后他改成符合汉语表达的书面语。
这要在今天简直难以想象,但是却有十分的合情理。而且这种翻译模式,早在林纾翻译活动之前30多年,就已出现在晚清社会。
可以说在那个时候这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翻译形式。曾经做过户部尚书的董恂也是这样翻译的,也是这个人留下了文学史上了第一首英译汉诗歌。
因为当时的汉语主流文学模式还是非常传统的,没什么白话文之说,很多懂英语的人文化水平根本不够,把外国诗人的作品翻译的十分粗糙,“有章无韵”。
这种翻译成品根本就不能入那个时候文人的眼,更遑论广泛传播了。当时英国公使威妥玛打算翻译美国诗人朗费罗的《人生颂》,可是翻得不好,于是就找到了时任总理衙门大臣的董恂。
在威妥玛的帮助下,领会了原作每句诗的大意后,董恂将之改写成七言绝句。就这样,一首西方现代诗,翻译成汉语后就成了押韵合辙的格律诗。
董恂的译诗共有九节,每一节都是一首七言绝句,整齐划一,读起来琅琅上口,韵律感十足。而且他们的翻译并没有忠实于原文,只保留了那种激昂的态度,无异于新的创作。
虽然说二次创作不是翻译的原则,但是在那个时候是可以容许的。后来董恂还与原作者朗费罗来了个隔空互动。他把自己翻译的《人生颂》用毛笔写在一把扇子上,委托美国驻华公使蒲安臣转赠朗费罗。
朗费罗得到扇子,十分珍视,他在1865年10月30日的日记中写道:“邀蒲安臣夫妇饭;得中国扇,志喜也。扇为中华一达官所赠,上以华文书《人生颂》。”至今,这把扇子还珍藏在朗费罗故居。
这种文人和文人的交流有时候还是蛮有意思的,无关乎是否坚持了语法原意也无关乎国际形势,更重要的是一种精神的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