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奢靡成风 晋武帝人奶喂猪

当时，奢靡之风已经成风，个个显富。开国元老、太尉何曾，一天花在三顿饭上就得1万块。他的儿子散骑常侍何劭比他老子翻一番，要花2万块。尚书任恺比 何劭还厉害，每顿饭就要1万块，一天要花3万块。这么多的钱简直可以买尽天下一切野生动物，即使这样，他的管家还经常被他责骂，说这么多菜没有一样能让他 下筷的。
　　这些达官显贵就是这样糟蹋着财物，有一次晋武帝到女婿王济家做客，就是那个赢了王恺宝牛八百里胶的人。王济的排场大，100多个美女，手捧盛满各种美味的琉璃餐具，流水般上菜。当时没有带转盘的酒桌，正好也成全了达官显贵们展示奴婢美女的欲望。
　　最后美女们抬出来一个大琉璃盆，里面是条蒸乳猪。
　 　晋武帝尝了一口，嘿！异香扑鼻、入口即化，并且余味无穷，不禁赞不绝，追问王济烹调秘诀。王济哼哧半天，才悄悄在晋武帝耳边说：“这可是传子不传女的绝 技，石崇、王恺千方百计要探听这个秘密，我们全家守口如瓶！今天就告诉你吧，这小猪是用人奶喂大的，并且还是用人奶蒸出来的，所以才有这个味道啊。”
　　晋武帝连连称奇，把一只小猪喂这么大，再加上蒸熟它所用的奶，那得有多少哺乳期妇女来伺候啊！西汉时候有个姓张的宰相，活了100多岁，长寿的秘诀就是每天喝人奶。据说供这老东西喝奶的哺乳期女人就有1000多人。这小猪的饭量应该不在那个老东西之下。
　　王济还告诉晋武帝，人是万物灵长。人奶自然是妙用无穷了，就连人的体温也神奇无比，大有开发利用的潜能。中护军羊绣在冬天里，让人轮流抱着酒坛子，用人的体温贮存酒，这样酿出来的酒，色、香、味特别鲜美。
　　在古代，在专制者眼里，只有职务不低于他们的人才称得上是人，地位不如他的，都是可以随便生杀予夺的物品，毫无人之为人的尊严。
　　王济用箭法赢到王恺的八百里胶，他的箭法确实像王恺知道的那样，以前很臭，但架不住这小子苦练。怎么练的呢？王济专门为自己练箭建了一座跑马射箭场。
　　洛阳作为首都，地皮当然是寸土寸金，可王济不在乎，在二环以外买了一大块土地，作为他跑马射箭的场地。射箭场的围墙不是用砖石砌的，也不是石崇出门时摆的50里步帐，用的什么？你猜猜。猜破脑袋也猜不到，竟然是用铜钱编成串，硬堆成了一道钱墙！
　　这些人的钱都是哪来的？每一分都是穷苦百姓的血汗。当时的车骑司马傅咸对此深深忧虑，感慨奢侈的祸害，比天灾还要严重。权贵们生活如此糜烂，西晋的统治能长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