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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暗杀与蔡锷齐名的吴禄贞?是私仇还是暗杀?

2022-05-19

吴禄贞是湖北云梦人,早年入湖北武备学堂学习,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赴日学习军事,加入兴中会,开始了反对清政府的革命生涯。二十八年归国,于清廷军界任职,武昌起义爆发后,他加紧活动,拟在北方发动起义,清廷对此有所察觉,特授予署理山西巡抚之职,以示笼络。

宣统三年(1911),他在石家庄被暗杀。是谁策划了这次暗杀,长期以来流传着三种说法。

有人说,吴禄贞因个人私仇被杀。1964年载涛著文日:“据我所知,既非袁之所为,亦非清政府所干,仅系由于个人的私仇,致酿成适逢其会的凶杀而已。”(载涛《吴禄贞被刺真相》)

有人认为,是清政府派人刺杀吴禄贞。李剑农在其《戊戌以后三十年中国政治史》一书中说:“清廷见吴的行动有异,乃阳任吴为山西巡抚,阴遣人刺杀之于石家庄。”陈锡璋所著《细说北洋》一书记:“清廷恐吴将来有变,乃任吴禄贞为山西巡抚,藉以联络。可是吴不为利诱而动摇,进而截留清军运往湖北之军火,并弹劫荫昌误国大罪。清廷既不肯明令责斥吴禄贞,又深恐其举兵发难进攻北京,不得已只出于下策,于宣统三年(1911)以金钱收买被吴黔退之部属第十二协协统周符麟及标统马蕙田,在九月十六日深夜刺杀吴禄贞于石家庄正太铁路站房之办公室内。而后割取吴之首级,逃京献功。”

有更多的人认为,是袁世凯派人暗杀吴禄贞。当时,《大同报》所载之《民国春秋》曾断言:“袁世凯使人暗杀吴禄贞于石家庄。”不少人都有相同看法,但多半属主观推论。多年后,袁世凯部属泄露有关秘密,证实袁世凯杀吴禄贞之说不虚。如袁世凯的警卫团团长唐天喜曾向人透露:“袁世凯知道吴禄贞有胆略,很能干,有政治野心,又倾向革命,很嫉妒他。吴也反对袁世凯。”又说:“清政府派吴为山西巡抚……袁更恨吴,袁世凯出山后,亲到孝感视师,因前线需用军火甚急,袁连电促。

清政府接济袁的军火列车,在石家庄被吴禄贞截扣,袁听了,急得吐了两口血。袁知道吴禄贞决心要在北方起义了,就决心要杀吴禄贞。即派人贿赂第六镇协统周符麟,唆使管带马步周(即马蕙田)带人行刺。”(任芝铭《袁世凯刺杀吴禄贞之我闻》)后马蕙田又“勾结连长梁云章、排长杨福奎下此毒手。当夜十二点钟,周符麟由北京专车到石家庄,取吴的人头到北京献功,当即交马蕙田五万元酬金”(元柏香《吴禄贞被刺事件鳞爪》)。李书诚的《我对吴禄贞的片断回忆》记载了北洋政府内务部长张志谭的话:“杀吴禄贞的是袁世凯;袁不杀吴禄贞,就不能来到北京,袁的全盘计划就无从实现。”曾任吴禄贞参谋的何遂说:1924年,段祺瑞的长子宏业曾和他闲谈,大大称赞马蕙田“是英雄,够朋友”,因马蕙田的行动“省了不少不少的事”。有学者据此认为,是袁世凯策划暗杀吴禄贞,具体执行者是其爪牙段祺瑞,段祺瑞找到同乡周符麟,许以五万元赏金,并答应事成之后官复原职(周曾任协统,后被吴禄贞革职)。

周符麟又找到同乡马慧田。马慧田深得吴禄贞信任,是吴的卫队管带,就是他安排人刺杀吴禄贞。袁世凯杀吴禄贞的动机主要有二:一,维护清政府的存在,利用清廷与南方革命政权讨价还价;二,确保北方局势稳定,北方是袁世凯经营多年的老巢,是他操纵清廷、对抗南方革命势力的大后方,所以他要用一切手段保住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