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婴是哪里人 当晏婴遇见孔子: 谁才是那个被诸侯国们抛弃的人?
孔子很会说话,很会忽悠,到列国就想用这个办法,求取功名。可是当时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孔子到齐国去,想在齐国当官,说的都是些大道理,就是所谓的君君臣臣那套,在当时的乱世中,诸侯国君们听起来还是很有市场的,只是这种观念源自周礼,而西周分封的诸侯国们,立国之本即是这个周礼,耳濡墨染多少也都知道些,说不定从小宫里学的东西里就有这些,孔子不过是重新为他们讲述而已。
孔子到齐国的时候,齐国是晏婴当政,这个晏婴也是个很能说的人,跟孔子的政见不同,而且这两个人如果站到一起,也是非常搞笑的事情。史书中说孔子“长九尺六寸”,晏婴则是“长不满六尺”,这两个人一个高一个矮,要打起架来绝对是场好戏,显然就身高差距来看,晏婴是打不过孔子的。有趣的是,孔子流落到齐国的时候,是以逃难的方式到的齐国,当时的鲁昭公被国内的权臣们赶出鲁国,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孔子是儒家,而晏婴更像是法家,孔子到齐国,当了重臣高昭子的门客,而晏婴是齐国的丞相。两相对比,显然孔子在齐国是比不过晏婴的。高氏是齐国的世家大族,当年在公子小白回归齐国的时候,就是高氏等大族拥立其继位,才有了后来的齐桓公,所以高氏在齐国的贵族中属于非常显赫的族群,孔子投奔这位高昭子,也是希望借此能够见到齐景公,并在齐国谋取官职以推广自己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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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所推崇的是儒家,而儒家所推崇的周礼,有着一套非常繁琐的程序。齐国的源起,就是姜子牙建国的时候讲的就是顺其俗简其礼,跟孔子这个思想本身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的,孔子在齐国生存的空间由此可见并不多。尤其是当时齐国的执政是晏婴,当齐景公在高昭子的引荐之下,想要给孔子封个一官半职的时候,晏婴就出来了,对孔子表达出极度的不认可。
《史记》载:“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崇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贷,不可以为国。自大贤之息,周室既衰,礼乐缺有间。今孔子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移齐俗,非所以先细民也。“这是晏婴对孔子之评价,也是对孔子不适合做官的终极判定,此后齐景公便不再问礼于孔子,孔子在齐国的生活亦每况愈下。
孔子是鲁国人,而当时的鲁国为三桓所乱,就连国君鲁昭公也成为丧家之犬,在齐国不能得到军事支持,后来跑到宋国晋国,也都没有得到帮助,最后还死在了晋国。孔子在齐国的时候还比较年轻,有点儿本事,在诸侯列国里也颇有名声。在《晏子春秋》里还有过一段阴谋论调,说的就是孔子做学问可以,搞政治是搞不过晏婴的。史载:”仲尼相鲁,景公患之,谓晏子曰:”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孔子相鲁,若何?”大政治家晏婴的谋略是:“君不如阴重孔子,设以齐相;孔子强谏而不听,必骄鲁而有齐,君勿纳也。夫绝于鲁,无主于齐,孔子困也。“齐景公遵照晏婴之谏,孔子果然去鲁就齐,但孔子哪里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被晏婴所算计,在齐国不能推行自己的理想,也就是理所当然。
当时的鲁国比较乱,大权为三桓所侵占,而且鲁国的贵族们整天蝇营狗苟,斗鸡走狗之徒比比皆是。季氏、孟氏、叔孙氏分割鲁国,这个和当时的时代思潮有关,晋国君主也逐渐被卿大夫们所架空,权力正在分割。鲁昭公当然是意识到这种问题,但是过于着急了,在力量悬殊较大的情况下,就发动对三桓的战争,结果可想而知,鲁国国君败退国外。鲁昭公可能也在想到自己的流亡并非是长期的过程,想的是依托齐国晋国的力量,借兵而重归鲁国执政,在他的思想中也许更多思考的是晋文公和齐桓公类似的公子,他们也都曾经流亡国外,可是晋文公和齐桓公在流亡国外的时候,并非是国君。鲁昭公流亡国外则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流亡,这种身份的问题,也就导致鲁昭公的回归更为艰难。
别人是把人生过得平平淡淡,孔子是活生生的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了一部跌宕起伏的电视剧。在齐国遭受的磨难,可能彻底改变了孔子的思想,后来困于陈蔡等国,这所有的事情也是跟鲁昭公有关系。只是孔子没有遇到个好君主,而是遇到的鲁昭公。而且孔子也不是哪个君主的忠臣,只要谁能让他参与朝政,他就是那个君主的朝臣,到齐国是,到陈国是,到卫国也是,在后来的周游列国中,孔子数次想要借助自己的名声在诸侯国中参与朝政,推行自己的执政理念,但那套复兴周礼的思想,在战乱频发的春秋战国看来,是不合时宜的。最后孔子也就只有回到鲁国,选择依附于三桓而成为执政,可惜当年孔子的理想,也是死了。
孔子后来以鲁国执政官员的身份到齐国出使,还在齐国大发厥词,说晏婴是”为戏而前……优倡侏儒“,可说是对当年晏婴看不起自己的一种报复,但这两个人都是同时期的大智慧者,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